姚起云说:“你说得没错,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司徒块坐在吴家楼下的长凳上。
她不能走得太远了,即使天黑了下来,现在这副样子,脸上又是伤又是血的,说不定还有泪痕,像个游街的怪物。
吴江匆匆赶到,见到她这副模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打的?”她不肯答。
他多半可以猜到,“你爸?他们知道了?”
他二话不说拽着司徒块去了最近的社区医院,对伤口做了一番处理。医生用消毒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司徒块才意识到是那么疼,之前竟没觉得,兴许是更强烈的痛感掩盖了它。她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半边脸肿成了什么样子,头很沉,磕到门的地方不能碰,一碰就情不自禁地发出咝咝声,像受伤的蛇。
社区医院的值班医生在对她进行大致的伤情询问和检查后,建议还是到大医院做个头部检查,以确定有无脑震荡的后遗症。司徒块拒绝了,她对吴江说:“如果真赶上了脑震荡,我会不会失忆?那也是桩美事。”
吴江气道:“变傻子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块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我饿得厉害,什么都没吃,身上半毛钱也没有。”
她说的是实情。
再痛苦都无法战胜饥饿感,活人的悲哀。
吴江无可奈何地把她领出医院,想了想,便说道:“我约了人,你也一起来吧,顺便吃点东西。”
司徒块一手把医院里带出来的冰袋压在脸上,“约了谁?”
吴江低头走路,没有做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