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俞咨皋坐不住了,毕竟身为莱州军镇的总兵,帝国军令,主帅有节制全权,副帅虽可申诉,但却要直面上官,若上官不能决,当需报之陆军部,军部不能决,再帝国军事委员会,最终不能决者,由皇帝亲断。
俞咨皋之所以迟迟不愿动用这节制全权,却是因为心中有所顾虑,而此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俞咨皋那还顾得上那许多。
但到底顾忌刘肇基的申诉权利,此刻的俞咨皋虽然撕破了面皮,但是毕竟没到剑拔弩张的那一刻。
他却是给刘肇基留下了一冲的兵马(步兵一冲有八百人,此时的莱州镇并未实行新军制改革,故而依旧采用旧制,按照孙承宗战车子营配置),随后却是带着二千俞家军以及二千驻防军朝着莱州城而去。
“糊涂!糊涂!”
眼见着俞咨皋率军而去,刘肇基却只能是垂足顿胸,连骂了几许糊涂。
不过毕竟身为名将,纵使手上仅有一冲人马,对于海防要地,他也不敢丝毫松懈。
“乙都司,此间我等还有多少火力配备?”
乙邦木乃是刘肇基手下的头号战将,却是战功赫赫,其人更是在乱战之中多次救过刘肇基,故而对于此人,刘肇基却是相当重视。
“回禀将军,总兵大人此去,带走野战火炮二十余门,小炮(仿掷弹筒)三十余门,此间我莱州海防一线却是还有移动野战炮十门,小炮二十门,另外各个碉堡之中有重型火炮十门,只不过这些火炮炮口方位多只能朝着海面,却是有此局限。”
闻听此言,刘肇基却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却是道。
“刚刚闻听从莱州城奔回的巡防士卒言道,说是这伙贼军约莫数千之众,穿着却是有大明朝登州军服,想来定是登州那边发生叛乱,而此间这伙人竟是奔我莱州而来,闻听更是四处劫掠我城中大小渡海船只,看来攻破莱州城并非其目的啊!”
闻听刘肇基所言,乙邦木眉头却也是有些紧蹙开来。
“将军是言,叛军攻破莱州城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于我海防一线?!”
“不错,莱州此地,就我海防沿线乃是最佳出海之地。”
“那将军何不将此事告知于总兵大人?”
此间乙邦木却是有些疑惑。
“告诉他?!没用的,总兵大人最在乎的可不是贼人要干什么。”
说到此处,刘肇基却是一阵长叹。
“那却是为何。”
“为何?当然只是那座莱州城吶!何况本将也只是猜测。”
二人一番言语之后,刘肇基却是行动了,尽管只是猜测,但并非空穴来风,他刘肇基就必须要有所行动。
“邦木,贼人多是骑兵,这莱城海防一线,出了古兰峡,便是一马平川,邦木啊,你速速带兵在峡谷中布置雷区,多设铁蒺藜,另外在峡谷两侧各布置小炮十门,贼人一到,让他尝尝我莱州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