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下人们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在摄政王的威严之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时刻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话的下人还怕少年会询问陛下当时做了什么,可不是所有的皇帝都知道大度能容是什么意思。
可少年根本没关心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世子?”
那下人猛地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回公子,世子就住在平康园,与明先生的静心亭就挨着一堵墙呢,咱们能看到的凤凰木,就载在平康园的西苑,一到夏日,世子便很喜欢去那里。”
正说着,院外传来了声音。
没一会儿,明棣就从外面进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十分威严的男人。
院中的下人都跪下行礼,意识到对方就是摄政王之后,少年刚做出一个要行礼的动作,就被叫停了。
“免礼!”
摄政王笑呵呵地看着少年,“这就是你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弟子?”
明棣笑着点头,“回王爷,他叫明染,是我远房一个子侄,念他聪慧,便收了他为徒。”
明染便站出来,微微颌首,“明染拜见王爷。”
对于军师一开口就夸不停的弟子,摄政王还是很有兴趣的,“免了,你既是明先生的弟子,那便也是本王的子侄,这些大礼往后都不必有。”
明染:“谢王爷。”
人家都说了要免礼,他自然不会再下跪。
摄政王见了,不仅不觉得他恃宠而骄没礼貌,反而很是欣赏,“小小年纪就如此气度,果然是你看中的人。”
明棣对于这些夸奖可是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