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山目光看着遥远的南边,神色一下子落寞地仿佛孤身处在天地间一样,他说:“思尧、他……去了南边。”
走之前说是游历,后来他的友人传信说是在那边办疏远当先生,短短时间内便将书院办的有声有色,还说动了大多数的农家人将孩子送入书院里面。
听说还有一个是专门收女子的书院,教授很多东西,可以学女红可以学刺绣也可以学字学算术,目的在于将来她们可以有一技之长,可以靠着自己安稳地活在世上。
他看过之后便把信给烧了。
女子入校?
天方夜谭!
不知所谓!
当时他给出了这样的评语,又给老友传了信,让不用管,也不用给予任何支持,他让聂思尧练武他不练,非要学文,如今又失心疯了似的让那些百姓都送子入学,那就让他坚持去,跌上一个大跟头他自然会明白自己的选择有多蠢,有多可笑。
可现在,谁更可笑呢?
聂远山一句话让纪垚暴躁不已的心瞬间沉寂了下来。
聂思尧。
纪垚。
得了失心疯的人是他们,才会不顾爹娘不顾妻儿的意愿,强行的给孩子冠上“瑶”这个字。
坚持这样取名的时候,他曾讲过,“这是恩赐,是他的福气。”
那个女人眼里溢着淬了毒的恨意,说:“他不会感激你的恩赐,更不会想要这样的福气!”
一语成谶。
纪垚饱读圣贤书,对他这个父亲怀着基本的敬意,却没有半点喜爱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