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景听到消息时,好友家中已经在四处寻求名医了。
他一开始还没发觉,直到听闻好友的表妹失足落水叫一个挑粪的长工给救上了岸后寻死觅活,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很快,他就到了阮家。
“阮兄……”他上门是想求证一下,好友和他表妹之事到底是不是阮悯闻做的,可此刻却问不出来了。
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错不在阮兄身上,他保护女儿,哪怕手段烈了一些,也无可厚非。
要是他为此就去指责阮兄,那也太伤他们之间的交情了,从阮兄来到清河帮了他多少忙,他那样做就太忘恩负义了。
齐少景不问,阮悯闻却还有事要吩咐。
他坦言所做之事,然后让齐少景帮他传个话。
齐少景此时内心十分复杂,又是为阮悯闻能如此信任他而动容,又为自己这一趟地目的感到羞愧。
“阮兄请讲。”他说,别说是传话,就是帮忙,他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阮悯闻神色微冷,“你转告那位韩少爷的父亲,如果他管教不好儿子,那下次要的可不就是他一条子孙根了。”
下腹一凉的齐少景:“……”
这不是传话,是挑衅吧?
好友虽然不是韩家的继承人,但也是嫡子,很受韩夫人宠爱,把人家受宠的少爷子孙根给断了,还上门传话,这怕是会被韩家记恨死。
他有些担忧道:“阮兄,是不是能够再委婉一点?”
阮悯闻摇摇头,“就这么说,他要是问原因,你就让他们去问那位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