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央央被他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惊得一呆,没等她发力把身上人推开,厌那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了过来,一下子将郝帅掀飞五六步远,“胡闹!”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下,郝帅却狠狠一个踉跄,咣当咣当,撞上了墙角的木质书架,大小不一、厚薄不均的书籍顿时散落一地,啪,格子里的一盆小花艺也碎在了地板上,郝帅捂住撞疼的肩膀突然怒红了眼睛,“厌你又动手是吧!动手谁不会呢!来来来,互殴啊!来啊!!”
说着,捞起一本书砸向厌。
厌脸色冰凉,手一抬接住书,原封不动又砸了回去。
紧接着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直到书架上零零散散的书全部沿着第一本的路线飞了一个来回,最后连笔筒和仅有的一件如意结挂饰也飞了一圈,书架上终于无东西可抓,于是郝帅身子一弯,把满了一大半的垃圾桶扬手扔了过来,厌脸色一变,旋身一闪,悲乎哀哉,所有垃圾都防不胜防的掉落在了陈央央身上。
陈央央头上顶着一团废纸巾,肩上搭着香蕉皮,怀里躺着一个绿油油的大号薯片袋,嘴里叼着一根还没来得及完全送进去的牛肉干,表情狰狞到随时要杀人:“……你们……要死啊!?”
郝帅撇了撇嘴,眼观天花板:“谁让他躲来着?不赖我。”
厌要过来替陈央央掸去一身狼藉,可走到一半忽又停下,“……他扔的。”
呵,他们这是不是互相推卸责任!是不是!!
陈央央假装淡定,慢斯条理的吐掉牛肉干,拿下头上的纸团、肩上的香蕉皮,最后用指尖拎着薯片袋一角,“这谁的?”
“我扔的。”郝帅理直气壮。
“我是问谁吃的?”
“他吃的。”郝帅更加理直气壮,“不过我买的,他吃的、喝的、用的、住的都是我的钱。怎么了?”
“薯片还有吗?”
“有啊。”
“拿出来给我。”陈央央的手指一松,薯片袋不快不慢地掉在地上,“把所有能吃的东西统统交出来,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郝帅飘在天花板上的目光终于落在陈央央脸上,看着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陈央央,我特别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跟我们见识。对吧厌?”
“对。”厌居然磕巴不打一个立马响应了。
这就是他们,说翻脸开打就开打,说和好如初就胜似蜜月,转变得让人猝不及防一脸懵。
可陈央央为了美食一向不择手段,尤其深夜更甚,用赵一鸣的话来形容就是,“老陈是头母夜狼!”“老陈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且极有可能凌晨十二点咽的气!”“人固有一死,老陈必定落个撑死!”
此时,陈央央从从容容站离沙发,掸着身上的零碎说:“废什么话!我先借浴室洗个澡,你们赶紧把吃的东西准备好,听见没有?”
管他们听见没听见答应不答应,陈央央下完命令,直接朝浴室走去。
郝帅捏着下巴,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瞧稀罕:“用我们家浴室洗澡,呵呵,你就不怕我们偷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