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已经还了。”陈央央把便签纸收起来,打了个哈欠说,“不过我好像忘还他合同了,唔,有点不厚道。”
“真忘了还是假忘?”
“唔……”陈央央没词了。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忘呢,不过她在乎的不是两万块钱,而是钱后面附带的条件“以后除了还钱,没事不要惹我,最好见了我绕道走。”
隔壁两位的人品越来越显而易见,这个条件就显得尤为重要!
赵一鸣笑了起来:“老陈真有你的!赖合同不还的事也只有你敢做得出来。不过隔壁那两位到底真傻假傻,这种事你能忘他们能忘么?有没有点法律常识……哎小姑娘!你抢我花干什么?”
花灵儿抱着仙人球跑到老远,“仙人球不是你的!你不能拿走!”
赵一鸣看小姑娘挺可爱挺无害的,也不忍心动粗,只叉着腰笑说:“别人送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拿?哎老陈,这小姑娘到底谁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吧?长得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成年……”
“呸,你才小姑娘,你全家都小姑娘!本小姐今年一百三十三,当你奶奶都绰绰有余……”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随便骂人呢?老陈你听听她骂的什么话……”
“麻烦你们出去吵好吗?”陈央央的哈欠越来越猖獗,边把二人往门外轰,边说,“我困了,想睡觉,待会儿有个专场得赶,实在没精力没体力给你们当裁判。”
“什么专场?”赵一鸣再次用手别住门。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告诉我我立刻就走。”
“好吧。是兴达高层的酒会。”
拍开赵一鸣的手,“啪”,把门关了。
赵一鸣“呵”了一声,一回头,花灵儿早抱着仙人球不知逃哪儿去了。
一觉睡到六点。
陈央央简单冲了个澡使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一个人吃掉二斤熟牛肉以防酒会上看见美食出丑,最后随便饬了一遍,背上背包开门。
“嗨,央央!”
陈央央皱眉:“你?有事吗?”
花灵儿背着小手露着虎牙甜笑:“我们同路呢,一起好吗?”
“不好。”陈央央推开她,转身锁门,“我没有让人搭便车的习惯。”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想起郝帅蹭她车的经历,然后扫一眼隔壁的门板说,“通常好人没好报,这种闲事我不爱管。”
“我有车,让你搭。”
花灵儿笑眯眯地举起勾在小指上的车钥匙,嚯,好奢华大气上档次的三叶大风车呢。
陈央央犹豫一瞬,“算了吧。我也没有搭别人便车的习惯。谢了。”
可花灵儿拉住她不让走,可怜巴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求:“拜托了央央。我第一次见识这种场合,心里没底得很,你就陪我做个伴好嘛?”
“我是记者,不是受邀嘉宾。”
“没关系,你陪我到门口就行,我自己进去。”
陈央央无奈扶头:“好吧。”
乘电梯直达负三层停车场,见到三叶大风车的本尊,陈央央小小吃了一惊,“呵,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富家小姐。”
“一般吧。”
房车里有一名保姆伺候,可花灵儿也不知抽什么风,亲自为陈央央开门,引座,还亲手倒了杯咖啡,“有点烫。”
陈央央看着咖啡不喝,此时她脑子里不停地循环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