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巧克力吃吗?”
厌抬起眼睛,微笑,“谢谢。不吃。”
眉清目秀的小护士自讨没趣,却也一点不羞不恼,“那宵夜吃吗?我请你!”
“小马,你这又是巧克力又是宵夜的,我怎么没见你对领导和同事这么关心呢?”猫在拐角的陈思明见有人搭讪厌,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揶揄同事说。
小马吐了吐舌头,“陈医生好。”说完,立刻双手捂脸转身逃了。
陈思明笑:“有意思,小丫头平时挺害羞挺内敛的一个人,怎么今天跟中了邪似的敢对人表白了?”
厌不置可否:“央央的事,谢谢你了。”
“谢什么,央央是我堂妹,我帮她应该的,倒是你,”陈思明双手一背,笑眯眯地看着厌,“你来看央央,真的只是因为你们是邻居?”
“不然呢?”
“唔,我觉得你另有企图。”
厌笑了,“不瞒你说,央央在我家受的伤,我这个主人难辞其咎。”
“呵呵。”陈思明笑得一言难尽。
“你好像早猜到了。”
“连猜都不用猜。厌,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自从你和郝帅搬来央央隔壁,她就三天两头的受伤,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央央她原本就是一个闲不住又热心肠的性子,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大部分责任都在她,所以你也不要愧疚。”
厌默了默,“思明,你有所不知,我对央央的愧疚远远不止于此。”
陈思明对这声“思明”受宠若惊,内心欢喜万分:“厌,我突然觉得你挺好的。”
厌莫名:“好?”
“嗯。”陈思明笑眯眯,“你喜欢我家央央是吧?我也觉得你们挺般配的,想成全你们。”
厌被呛了一下,“这种事,哪是旁人想成全就可以成全的。思明,一切随缘就好,不必刻意。”
陈思明一笑,拍了拍厌的肩,说:“放心吧,央央向来最听我这个堂哥的话了,你们的事我来做主,就这么定了。”
这时,房门被从里面拉开,走出吊着石膏的陈央央:“陈思明我警告你啊,今晚我必须出院!必须!”
态度坚决,不容商量!
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思明一眼,陈思明的脸面挂不住了,干咳一声,“那个,央央啊,你家里也没个人照顾你,回去干什么呢?这里好歹有我,我随叫随到包吃包喝,多好。”
“那你包住么?”
“呵呵,这个不包。”
“那你充什么好人,强制病人住院消费的庸医,坏人。”
陈思明:“……”
我能不能不顾形象先把这丫头另一条胳膊打折了再说!!?
好吧,我不能。
陈思明冲厌笑了笑,那笑容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也不知是和陈思明心有灵犀,还是自己意愿,厌默了默,终于说出口来:“不然,让我来照顾央央吧。”
二人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陈央央三言两语将厌打发走了,一个人闷闷的躺在床上失眠。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厌和郝帅一定有事瞒着她,且二人在医院争吵的那一出戏,想来就是向她表明态度
没错,有秘密,但就是不告诉你陈央央!
陈央央烦闷地抓起枕头砸在地上,“我怎么这么倒霉跟他们做邻居!”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
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陈央央懒洋洋的起身走到门前,习惯性的先看一下猫眼,咦,厌?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事吗?”
厌往里面瞟了一眼,似有忧心:“听见你房间有异,不放心,过来看看。”
陈央央努力回忆,想来想去也只有枕头制造了一声近乎为零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哦,没事。我睡觉不老实,枕头掉地上了。”
说完,“啪”,关了门。
这种声音他都能听见,妖精吧他?
陈央央拍着胸脯一转身,不足一步远的花灵儿冲她甜甜一笑,“央央。”
陈央央被吓得魂飞魄散,原本跳得飞快的心脏差点飙到骤停,砰的一声,后背撞上了门板:“干……干什么你!!!装鬼……”
话没说完,身后“轰”的一声巨响,门板霎时呈烟花状四分五裂,碎末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