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铢心中是有苦说不出,望着诸葛稚那一脸“诚恳”的表情,努力想着脱身之策。
忽然,廖三铢脑海闪过一条脱身之计,立马对诸葛稚说道:“不行,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既然你我之间是以比剑为目的,那就应该先找个空旷的场地,
再让人下挑战帖,然后在公开厅昭告天下,言明比剑之意,最后才能堂堂正正的开始比试,像如今这样的比剑,实在太过儿戏了,
等你处理完这些之后,我才能跟你过招,这就是剑道规矩,没个十天八天的根本别想比试,别拦我了,我真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廖三铢拱手,迈开脚步就要离去。
诸葛稚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廖三铢与自己错身一刹那,缓缓说道:“廖先生,在下一向以诚待人,想要向您领教传闻中精湛绝伦的剑气,你如此不给在下这点薄面,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话音一落,诸葛稚边上一名三十岁的侍卫,当即一把拎住廖三铢的衣襟后领,猛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重重靠在墙壁上。
“你,你们,真的不怕……不怕死……”
廖三铢手握刀柄,浑身颤抖的对几人说道。
“啪~”
廖三铢话刚说完,那三十岁的侍卫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连同他头上等我斗笠都被扇飞。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在你虎爷面前说大话,真是不知好歹……”那叫虎爷的侍卫一把拎起被扇的眼冒金星的廖三铢,恶狠狠地说道,“剑气是吧?今天就让虎爷见识下你个怂货究竟会不会放剑气!我看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贱气!”
说完,虎爷又是一巴掌扇在廖三铢另一面脸颊,直接将他扇倒在地,连同他背的行李木箱都侧翻开来,掉出一地的金银器物……
虎爷见此更是怒不可遏,将手中的佩刀丢给一名同伴,撩起袖子,扯住廖三铢的头发将他扶起按在墙壁上:“一个练剑的,身上居然有这么多钱财?你个骗子真是找打,今天遇到你虎爷算你倒霉!”
吼完后,虎爷往自己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玩命的朝廖三铢脸上招呼,只抽的廖三铢整个人晕头转向,根本分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诸葛稚对此没有阻拦,而是抽回四面汉剑,低头捡起地上其中一件玉佛,仔细打量过后,在底部发现了李兆基府邸的印记,不由撒然一笑。
“真是好手笔,这么好的一尊玉佛居然给了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真是财大气粗……”诸葛稚微笑着摇摇头,让周围的侍卫将那些珠玉器皿都收起来。
“啪啪啪啪~”
虎爷的巴掌依然如风车一样来回在廖三铢脸上招呼,每一记都带起阵阵清脆的响动,这么一会儿功夫,廖三铢至少已经挨了十几记耳光。
廖三铢只觉得自己脸颊都麻木了,感觉不到有半点酸痛的滋味,嘴角、鼻孔都挂满了血丝,想要求饶,但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却一点都不给自己这个机会,何况他说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过来站好,这事儿还没完呢,有错要认,挨打站稳……”
虎爷显然还没打过瘾,将廖三铢从墙面上拉到巷子正中街道,嘲笑了一声,然后甩了甩有点麻木的手臂,瞪着他冷笑一声。
“啪啪啪啪~”
紧接着,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每一巴掌扇到廖三铢脸上,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原地转一圈,直到第六记耳光扇出,廖三铢终于满脸是血的被掀翻在地,嘴里崩出两颗血淋淋的牙齿。
“瞧你那德性,站都站不稳,还是练剑之人?你要会剑术,这剑道馆各处就该歇业开窑子算了……”
虎爷一把提起倒在地上神智不清的廖三铢,再次让他站好,甩了甩手臂高高扬起正准备继续扇去。
“彭护卫,住手,再打下去,万一真的打死了那可就真的头痛了……”
诸葛稚适时制止了护卫继续行凶,彭虎闻言,放下扬起的手掌,对廖三铢冷笑一声,立刻领命退到一边。
而廖三铢脱离魔爪之际,只觉得耳边一阵金属轻鸣,当他要倒地之时,两名护卫连忙上前将廖三铢架住了。
“带他回去,有些话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诸葛稚丢下一句,单手负背,摇着羽扇向巷子外走去。
四名护卫闻言,立刻将廖三铢嘴堵上后,双手绑上后,塞入随身携带的麻袋中,顺带抓起装满珠玉器皿的行李箱子,紧跟着诸葛稚而去。
“唉……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本以为真的能有奇迹出现,不想却是这般模样,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睡到日上三竿再来,失算……”
诸葛稚摇头叹息,对这次早起处事的结果似乎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