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远处牧场出现人流浮动地时候,心中顿时一阵荡漾,再也忍不住策马疾驰迎了上去……
当二人在牧场上相遇的那一刻,霍青和拓跋月四目相对,不发一言,只是策马来回打转。
最终,拓跋月心中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王罕死了么……”
这句话出口,其实已经等于是变向在告诉眼前的男人,自己已经心属于她了,也许拓跋月自己都没有察觉……
霍青闻言,微微一笑着,摇了摇头,边策动马身边对拓跋月说道:“没有……”
拓跋月登时脸上浮现一丝焦虑之色,忙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将他的头颅送到我跟前么?看来你们中原男人都不守信用……”
霍青洒然一笑:“我仔细想了想,你没见过王罕模样,我要把他的人头拿你面前,难免会让你耍赖,说我随便找个人头敷衍你,所以,还是将他活捉过来亲自交你处置发落喽……”
“你,你真的抓到了王罕?”拓跋月闻听霍青的话,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的神态,“当真没有骗我?”
霍青指了指身后远处哭喊的人流,然后对拓跋月豪气万千地说道:“你没看到么?那些呼兰人现在都是我的战利品,他们都被我彻底给击败了……”
拓跋月顺着霍青手指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真没想到,东部草原的霸主居然真的被你们中原人击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嘿嘿……”霍青窃笑一声,继续对拓跋月说道,“一起先回王庭吧,激战一夜,本将军也饿了,待会儿王罕就会送到你跟前让你验明身份,走吧,吁……”
话毕,霍青策动胯下战马率先向王庭围栏呼啸而去……
“奇怪的男人,驾……”拓跋月嘀咕一声,然后也拨转马身紧紧跟着那道对她而言极具魅力的男人。
……
“带上来……”
王庭金帐之内,王罕、那顺巴依尔等各部落被俘虏的首领在凶残的羽林卫士兵鞭笞下,带到了霍青跟前跪好。
只见霍青正端坐在摆满山珍的餐桌之前,手捧一杯葡萄酒,一脸玩味地看着那些跪在地上昔日高高在上的呼兰贵族头领,边上一侧落座的拓跋月则是一袭清淡色的胡服,将她那魔鬼一样的身材展现的更加诱人,难以抗拒。
“喏,那就是你本来要嫁的男人,怎样?和我一比是不是特别失望?”
霍青指着那个满身血污的王罕,十分自恋的对拓跋月说道。
拓跋月瞥了王罕一眼,当真觉得以后要跟这么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折磨,不由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不过,霍青却是又想到了法子来刺激王罕,只见他饮下一口葡萄酒,然后对王罕说道:“王罕,你也看到了吧,你未来的大阏氏现在跟我坐在你昔日的王庭金帐之内一起就餐,然后看着你落魄的模样,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罕闻言,脸颊是不住的抽搐着,被马匹拖拽磨破皮的手掌,狠狠捏成一个拳头,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发一言。
不想霍青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王罕再也忍不住,只见霍青一把将拓跋月从位置上拉起,落入自己怀中……
拓跋月也被霍青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的有些失神,一双蓝色的瞳仁呆呆地仰望着霍青的脸庞……
“啊~混蛋~”
望着二人亲昵当然举动,王罕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试问对男人来说世间最痛苦的是什么?拿命换来的财富被对手夺了,然后自己的对手,坐在自己的家里享用着自己的食物,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头顶铺上一片大草原,这他妈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王罕也不例外……
周围的亲卫见王罕异动,一把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死死将他按在地上。
“公主,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是什么,大草原圣皇的公主,怎么能和这么一个屠夫刽子手呆在一起,耻辱啊,这是整个草原的耻辱啊……”
事到如今,王罕想用身份来压住拓跋月,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
不想拓跋月闻言,反而伸手楼主霍青的脖颈,不屑地对王罕说道:“草原女儿皆是以自己的丈夫为重,哪怕是与我母国为敌,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男人身边,你身为董狸的四子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吧?”
王罕闻言,神情变得更加疯癫,冲着霍青和拓跋月二人大声吼叫道:“耻辱,真是耻辱啊,霍青,我恨你,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我愿把自己的灵魂献给魔鬼,咒你英年早逝,霍青,霍,唔……”
边上的亲卫见他越说越难听,立刻用布将他堵上,然后在霍青挥手示意下,连同周围瑟瑟发抖的俘虏一道,全被带了出去。
等金帐恢复平静之后,拓跋月立刻对霍青说道:“喂,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霍青闻言笑着说道:“好像是你在搂着我吧,我已经松手了……”
拓跋月脸上立刻飞上一抹红霞,连忙松手离开了霍青的怀抱,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一言不发踱步跑回了内室之中……
“呵呵……”
霍青笑着看拓跋月离开,然后收敛神情,对亲卫说道:“速去召集将士到帐外集结,本将军要给他们记功,顺便派人前去通知陈总使,告知这里的情况,等候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