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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陈设考究,灯火辉煌,一张长方形的赌台,如庞大机构一般凸显在眼前。
季十一从容不迫的走向赌台,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将自己丢了进去,继之又啪的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烟丢在桌上,径直抽出一支,叼在唇边点燃。
白九棠带着考量之情,也拉开一张椅子谨慎落座,将礼帽平放在了赌台上。默然了十几秒后,朝季十一偏头问道:“偌大的生意,入夜会很忙!你好像没事做?”
季十一不悦的调过了视线,沉不住气的扯起了喉咙:“你他娘的废话少说!老头子说了,老子今儿的任务就是和你赌!!”
“赌?是你坐庄还是我坐庄?”白九棠大为失笑,随即脸色僵硬的冷言道:“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小打小闹无所谓,动静大了是要翻船的!!”
季十一年少气盛,早憋着一肚子气,怎会甘当忍气吞声的脓包,当下拍案而起,喝斥道:“你少拿这套说辞来压人!老头子说了,这儿是英租界的赌场,不是会乐里的长三堂子,想吃这碗饭,没这么容易!”
听罢此言,白九棠拧紧了眉头。这姓季的父子俩,摆明是在刁难自己。想到诸多的退让,以及力求化解恩怨所费的周折,还有那碰了一鼻子灰的结局,他不禁满面愤然的问道:“管赌场就要会赌钱?”
“那当然!!”季十一挑衅的点了点头。语毕悠然落座,昂起了头颅。
几欲爆发的情绪在沉默中被逐一扑灭。良久之后,白九棠眼帘一合,将最后两簇火苗,压熄了。
“那好,你说,赌什么?”
“牌九!”季十一闻言扭过了脖子来。
“撒!”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人,脸色一变,弹起身来,凛然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老头子的意思?”
“是我老头子!”季十一饶有兴致的抬起眼皮,携着戏弄之势,将白九棠定睛打量。
“江湖上都知道我白九棠不沾‘牌九’!”双眸寒光的掠起眼梢,白某人的软肋被触痛。
“江湖?你所说的江湖,是哪一片江,哪一片湖?我怎么没听说过?”季十一意气风发的弹了弹烟灰,灰烬顿时洒落了一地,亦飘散了些许在赌台上。
沉浸在震怒之中,尚不忘扫了那尘埃一眼,白九棠神经质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咒骂道:“妈那个X,老子要是将来在你手底下做事,势必要死不瞑目!!”
“什么!”季十一猛然怒起,尔后一顿,神色不善的抛出了难题:“废话就甭说了!一句话,你赌还是不赌!?要赌,咱们就开始,不赌,就滚回法租界去,跟那些开伎院的老娘们打交道!”
“季十一,我告诉你,‘牌九’这玩意儿,我是今生今世不会再沾!”白九棠积压了满腔的怒气,携着一举爆发之势,劈头盖脸喝斥道:“你老头子若有异议,就他妈亲自来跟我说,要走要留,轮不到你开口!”
房内应声传来咔的一声门响,角落上的壁炉后开出了一扇门,季云卿慢条斯理的从内走了出来。在白九棠颇为讶异的怔视中,落座在赌台一旁的长沙发上。
“九棠,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大亨神态自若。一点也不显得局促,似乎此前自称不在,只是一句戏言,不解释也罢。
白九棠聚集视线朝“乾坤之类的乾坤”远望了几眼,收起了些许的迷惑之情,亦收起了被耍弄的窝火,调整了一番,沉稳回应:“非但无恙,还有喜事一桩!这不高攀了季师叔,得了份好差事吗!”
“噢?哈哈哈,是吗?”季云卿凌威正坐,侧目一望,皮笑肉不笑的抖了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