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唐不落微微地抬起颈子，冷幽幽地说，“你要考虑清楚后果。”</p>
燕离咬了咬牙，怒瞪着唐不落片刻，突然无力地垂下手，“对不起。”</p>
“对不起？”唐不落冷笑说，“不，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的心里只有姬纸鸢，你就算对不起我，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已红了。</p>
若非是伤心欲绝，像她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落泪。</p>
燕离心里一软，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没有为难纸鸢。”</p>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唐不落冷笑。</p>
“我知道，因为你骨子里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燕离轻声说。</p>
“就算是，我跟她只有仇恨，哪来的旧情？”唐不落冷冷说。</p>
“可是你也不能否认，你能替你的师姐报仇，纸鸢出了很大一部分力，虽然她并不是为了要帮你报仇才那样做，但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燕离冷静地说。</p>
唐不落冷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只念着她</p>
？你忘了她当初是怎样对你……”她忽然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姬纸鸢在雷神台上身受双九的情景还并没有模糊。</p>
“你不是可有可无的女人。”</p>
“什么？”</p>
“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p>
女人有的时候，也只不过想要你哄哄她。</p>
“哼！”唐不落别过脸去，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你别以为我真的会放过那个女人，我本来是想等大长老治好你那小侍女之后再动手的。”</p>
燕离暗暗松了口气，笑道：“那女王大人还等什么呢，不妨现在去看看结果？”</p>
“罢了罢了，就大发慈悲带你去看看吧。”唐不落娇笑着站起来正要带燕离过去，外头却冲进来一个侍卫大声道，“陛下，不好了，大长老他……”似乎才终于发现有外人在，后面的话顿时噎住。</p>
“大长老怎么了？快说！”唐不落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p>
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大长老死了。”</p>
当唐不落带着燕离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的狼藉。</p>
这是一个环形的山谷，里头分别有三个祭坛，石壁上还有符文，此刻这些祭坛和符文，都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残余的术法气息非常浓郁，显然才刚发生了一场大战。</p>
昆吾、小八和子规三人站在谷口，看到唐不落连忙行礼。</p>
“她们呢？”燕离到处找不到二女的身影，一颗心不住地下沉。</p>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快说？”唐不落气急败坏道，“昆吾你说。”</p>
昆吾苦笑道：“陛下，很不幸，属下来时，大长老已不治身亡，还不清楚始末。”</p>
“你们两个说！”唐不落只好道。</p>
子规和小八对视一眼，又看向燕离，皱了皱眉头，“大长老把你的那个侍女带到这里，放在祭坛上，不知用什么方法引出了七颗星辰，然后她突然就醒了。”</p>
小八面无表情接口道：“她一醒就飘起来，看起来绝不像个小孩，只四面张望一眼就对大长老说：‘老东西，凭你也想觊觎龙神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