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兰登不想多说，塔塔托特也就不再多问。</p>
“情况怎么样了？”</p>
“埃尔文先生，这是斯潘达因让我带给您的。”</p>
转了几道手的生命纸，轻飘飘地放在一个长方形木盒上，兰登把它们一同放到桌上。</p>
“还有这个名单，除了您要求的指定目标外，这些是他能想办法弄到手的恶魔果实。”</p>
“是吗，真是积极啊，把名单拿去给大家看一看，还有，兰登。”</p>
塔塔托特叫住了马上要转身的兰登。</p>
“如果觉得合适，我建议你也选一个。”</p>
“好的，埃尔文先生。”</p>
兰登点了下头，拿着名单离开了活动室。</p>
“斯潘达因……”</p>
兰登走后，塔塔托特在桶沿上走了几步。</p>
“要不是人类大拍卖会上留下的那些痕迹，我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么有趣的变化……”</p>
即使对于塔塔托特来说，斯潘达因现在的状态也算得上一个奇观。</p>
在奥哈拉岛上，塔塔托特的确只是暂时扭曲了斯潘达因的认知，离开后他就恢复了过来。</p>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斯潘达因自身，以及他所置身的环境，那些阴暗的思想和腐败的念头。</p>
最初的小丑连种子都算不上，只是一些残留在思维中的余响，但因为无处不在的恶意的刺激，它渐渐活跃了起来。</p>
不过到此为止，顶多是略微有些神经质，就连精神分裂都算不上。</p>
直到某一个时刻，在险恶的名利场中进退维谷的斯潘达因，察觉到了脑海里隐隐的低语。</p>
小丑混乱无序又带着精致美感的逻辑，轻而易举就凌驾在斯潘达因脆弱贫瘠的思维之上。</p>
没有任何原则和底线，不择手段的向上爬的斯潘达因，意识到小丑要远比他如鱼得水时。</p>
连一点抗争都没有，就心甘情愿的顺从了小丑的处世哲学，不断去探寻那些疯狂的智慧。</p>
“从某种角度来说，斯潘达因这个家伙，不仅一点不弱，反而强得可怕。”</p>
一个接一个的小团子丢进水里，海蛞蝓的好感度迅速提高，塔塔托特甚至能轻轻摸一下触角。</p>
“和他比起来，绝大部分恶棍所谓的不择手段，也只是说说罢了。”</p>
生命的死亡只有短短一瞬间，但自我的消亡却是一个残忍而又漫长的过程，一次又一次趋利避害中的自我否定，就像一次又一次对自我的肢解。</p>
漫长而又残忍的毁尸灭迹后，最终剩下的只是一层轻薄的假象，其结果也被兰登轻轻地揭破。</p>
“……”</p>
塔塔托特跳到桌子上，拿起那一小块破旧的生命纸，沉默地看了片刻，轻轻的把它放到一边。</p>
打开长方形的木盒，哈密瓜一样的深绿色果实放置在里面，表面上有一圈圈的奇特纹路凸起。</p>
——超人系·门门果实。</p>
可以在任何地方开门自由出入，开门的地方包括空气、火焰、人体等等，不论有多么坚硬或是不具有物体形态的地方都能够创造出门。</p>
能够创造出不同种类、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门，例如拉门、推门甚至是旋转门，能力者自身也能够变成门。</p>
最重要的是，门门果实能力拥有在空间中自由移动的能力。</p>
只要在大气中开启一扇门就能够创造出一片绿色的异空间，除了能力者以外的人也能够进入这片异空间来进行空间移动，空间本身也能够作为紧急避难时的场所。</p>
而且开启的门关上之后就会恢复原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