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解不开的误会吗?”郑子歆抬起头问了问面前这个稳重的男子。他这一生都在承载什么,紧紧是他与婉晴的一段感情吗?如若是,那母亲,你是幸福的,就算你辞世那么多年,还是有这么一个男人深深的惦记着你,为了你而苦苦的守候。
“相信父亲的话,时间会让一切变的明朗,时间会让我们的心充满爱。早些休息吧!”郑中尧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该多休息一会儿吧!虽然从她回来她一直都没有说起自己与高长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很好奇,但是他并没有问,她不说他就不会问。虽然他与自己的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她会找自己的父亲来诉说伤心,因为除了父亲,她什么也没有了,除了这个永远坚实的依靠,她什么也没有。
下过雪之后的月亮把这个郊外的小园子照的格外明亮,又像撒了一层薄薄的雾,虽然明亮却看不真切。就像郑子歆的心思,明明很透彻很敞亮的笑容,但却总觉得那笑太空洞,那笑里的色彩都因为一个人而被抽空了。那温柔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着上了一层轻霜,让她在幸福着的时候都是疼痛的。
遥远的北方,那个她真正的‘家’里,那个温柔明媚也好,冷漠如霜也罢的男人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久喝了多少。那些酒就像水一样,湮没了他的胃却湮没不了他的意识,郑子歆,你不是喜欢强大的男人吗?那我就打败所有的人,从今天开始,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燕都,我要征服天下以及所有来证明,我高长恭不比任何人差。郑子歆,总有一天你会哭着喊着回到我身边,那个时候我不会再看你一眼。他顿了顿,真的不会再看她一眼吗?他不知道,只是至少现在他恨她。可是这样的恨还是会在她一个淡漠的眼神里土崩瓦解,他中了她的毒,永远无药可解,,他也永远不想解,因为这种毒是他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两边同时落雪的时候总有两个一样清冷的身影漫步在同样的杏园里,不过一个是在邙山脚下的杏园,而另外一个却是远在邺城的兰陵王府。同样柔滑顺泽的青丝,同样淡漠如霜的眉眼,同样冷漠冰凉的气质,同样悲切的眼神。不过那个男子眼睛里除了悲切还有掩饰不住的霸道与肃杀,那个女子却多了几分温婉与慈祥。他们有着一个好听的称谓,是兰陵王和他的妻子。
自兰陵王从草原归来便一直躲在家里不去上朝,求婚未成也便算了,还猫在家里不肯出门。不过还好,这早朝只是由辅政大臣们主持的一个过场和形式而已,那个高湛还在他的晋阳风流快活!哪里顾的了这里。群臣中总有些个看不顺眼的,而他们绝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时机。
高孝琬因为与高长恭一起前去突厥,事情没有办成也受到了不少图谋不轨的家伙的挤兑,不过他是身份尊贵的人,他不会去跟那些鼠辈计较。而那些在他眼里的鼠辈却在以后的日子里深深的伤害了他以及他的兄弟,如果他早些就知道的话定是将那些人全部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