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红脑壳们,你们快过来杀我们啊!我们怕的要死……”
“对哦!红脑壳们,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这么成片成片的死,怎么还没死光?”
“来多少死多少!我看你们还是走吧,老子不想再造杀孽了。”
……
石碉堡内的敌人确实嚣张,要不是一开始有个敌人站在碉堡顶部对着红军撒尿,被红军的一个神枪手一枪干掉,他们的嚣张气焰绝对更盛,现在,他们只敢躲在石碉堡内挖苦讽刺红军。
“老张,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还能忍?”
张青山撇了撇嘴,看了眼一百多米外的石碉堡,对齐子轩道:“老齐,你忍不下去是因为你小气,我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为人大度,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齐子轩一听这话,直接对张青山翻了个白眼: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说大度,唯独你不能说这个词,否则就是对它的侮辱。你大度到大家抢你几包烟,你就时时刻刻惦记着,时不时把这事翻出来说,逮到机会就要连本带利的敲回来,听说老武已经被你敲诈成功了……连长,你不觉得,你说‘大度’二字时,天色都猛地变暗了么?小心点,这可是天打雷劈的前兆哦!
而张青山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齐子轩有点佩服。
“……再说了,我犯得着跟一群将死之人计较吗?”
是的,在张青山眼里,石碉堡内一百多敌人已经是死人了。而这,就体现出了张青山对接下来打下石碉堡的强大自信。
齐子轩讪讪一笑,岔开话题:“老张,你这地形看的真准,这儿确实是椅子墓,山风这么大,敌人想活都难。”
石碉堡所在的这座大山向两边延伸数十里,最后,两翼向前突出,就如同椅子的扶手。而在它身前,则是一个盆地。从地理上说,山风冲过来,刚好被石碉堡所处的这座大山阻挡,因而,此时,山风有些大,吹的大家都有点发冷。而张青山的计谋就是利用此点部署,可谓得天独厚,别处无法全盘仿效。
“小张,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动手?”
张青山赶紧起身给吴正卿敬礼,却被吴正卿挥手阻止,顺势趴在他俩中间,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石碉堡,又回头问道:“还要多久?”
“这个……师长,您是知道的,这是个细活,必须环环相扣,哪一环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前功尽弃,所以……呵!呵!师长,来,先抽根烟。”
吴正卿也明白慢工出细活的道理,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听到这话,只得接过张青山递来的烟,点燃后,慢慢吸起来。
闲聊中,一根烟还没抽完,却见周宝玉满面红光的跑来报告大家都准备好了,请连长下令。
张青山看了下手表,对周宝玉吩咐:“现在是四点三十二分,让大家在发起总攻前最后休息一下,就定在四点四十分整开始。宝玉,你去通知各排排长,一定要按先前计划一步一步地走,万万不能心急……还有,一定要大家相互检查,千万千万要戴好面罩,不然,谁要因此受了伤,老子不仅不会给他治疗,还要军法从事。”
“是!”
等周宝玉跑了,张青山对吴正卿笑道:“师长,按咱们的约定,您看您现在是不是该……”
“好!好!不用你赶,我走,我不耽误你的大事行了吧?”吴正卿有自己的任务:突击连随时精锐,但毕竟人数少,一旦攻破敌碉堡大门,还得靠主力部队去抢占碉堡内各处,这事,自然得吴正卿去指挥,谁让张青山还只是个连长,越级指挥可是军中大忌。
“老张,要开始了。给!”说话间,齐子轩把一个防砂面具递给张青山。说是防砂面具,其实制作的十分简陋:两块蚊帐布重叠在一起,上下用两根线连着,用的时候,把上下两根线绑在脑袋上,遮住五官,这就是防砂面具了。虽然简陋,但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起到防止风沙的作用,总比没有的强。
这个防砂面具还是王武根据张青山的计策想出来的,现在,突击连的战士人手一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来到了下午四点四十分。
五个三角架并成一排,相距约一米,下面是两个木制独木轮。三角架前端是一个长长地凹槽,凹槽内叠放着一根根长木头,每根木头长六七米,直径为十五到十把厘米不等,木头两边都被斧子劈平。再用木钉加固,如此,就做成了一个可以移动的简单而实用的挡板。
当初吴正卿师长看到这种挡板,大为惊奇,并亲自做过测试:拿着轻机枪,在十米外对其进行扫射,结果,无法击穿挡板。张青山则放言,这样厚实的挡板,小钢炮都炸不断它。就算炸毁了其中的一两个三角架也不会对木制挡板的作用有什么影响。
这样的挡板一共做了六具,分配给一排和二排,每个班一具。
当行动开始后,每个班出八到十人,奋力推着它向前。虽说这里山体的坡度为二十七度左右,但好在敌人事先人为的清除了石碉堡周围百米内所有阻碍物,连树桩都被挖掉,可谓一马平川,众人只需奋力向前推便是。
剩下的几个人,人人都抱着干的或湿的柴火,背着大背篓,有的还手提纯木制铲子……这些就是张青山用来对付石碉堡内的敌人的主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