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一幕
没有回学校,简慕音把符希直接送回简家别墅了。­;
“我可以去上课的。”她不想下车,索性赖车里不走了。­;
她没那么娇弱,一点小病罢了。­;
他目光一扫,凝视她片刻后,才道:“听我的。”­;
她被他拽下了车。­;
符希眉毛眼睛皱到了一块,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好吧,她连怒也不太敢了。­;
“小希,欢迎回来!”刚进门,杨画就上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身后,站着一脸慈祥的简翰臣。­;
“叔叔?”从杨画的怀中解脱后,她惊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您怎么回来了?”­;
他该是很忙的,不是吗?­;
简翰臣微笑着上前说道:“听你阿姨说你病了,而且还不轻。叔叔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符希浅笑着:“只是小发烧而已,哪里需要这样兴师动众。”­;
“才不是。你高烧昏迷不醒,始终无法退烧呢。情急之下,医生说只能用物理疗法来帮助你退烧,否则就会烧坏脑子的。我们的小希这么聪明…”杨画双手合十感叹道,仿佛那时的景象历历在目。­;
这让一旁的简慕音又是一脸扑克相。符希见着暗自吐吐舌头,只希望面前的阿姨别再火上浇油了。­;
“小希啊,这段时间先请假在家调养调养,我让你杨阿姨请个专职保姆来照顾你。”­;
“不…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学校了,学校里还有很重要的事。”她忙向简翰臣摆摆手。­;
“是校庆演出吗?放心吧,这点时间对你来说不成问题的。”杨画笑道。­;
“可是…”­;
“先回房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说。”简慕音把手中的行李递给陈嫂,拉着欲言又止的符希上了楼梯。­;
明显是在暗自赞同他父母的决定。­;
这让楼下的两人皆兴奋不已。­;
“慕音真是越来越像我了,该主动时就主动,还很会疼人。”简翰臣感慨一声,眯着双眼一脸的自豪。­;
“谁说的,像我好不好!”杨画立即凶神恶煞地驳道。­;
“好好好,老婆。慕音最像你了,这样行不?”他只得讨饶。­;
杨画丢他一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
“慕音,一直忘记问你了。”­;
“什么?”­;;
符希见他把陈嫂置在在房间地板的行李放到衣柜里头,才接着问:“你们学校,难道没有向你提出更换代表的事吗?我是说,一中校庆的代表。”­;
他一怔,继而摇头:“没有。”­;
她轻拧眉心:“这就奇了。”­;
“怎么?”­;
她叹了口气:“校长找我谈过,说是……”
接近正午的天气有些闷热,从窗外吹进的风也是带着户外阳光浓重的味道,淡淡地撒了一室的宁静。
“应该是我妈干的。”在听完了符希的阐述后,他淡淡地开口道。
“哦,我想也是。”
“你很担心这件事?”
她望着他,目光闪烁着:“我…一点点啦,我担心你又不高兴了。”她看见简慕音的嘴角含着浅笑,然后看着他亲自为她打开冷气。
他说:“我是不会让别的男生碰你的。”
心漏跳了一拍,慢慢恢复正常,她也不管脸上烧的发红,轻声对他道:“你又胡说什么。”
“我很认真。”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忽得靠近!
诧异地抬头,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感觉脸颊已经烧到让她喘不过气了。
又是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而这会儿,她坐着,他俯着。
她小心翼翼地眨眨眼,微撇过脸。下巴却把他轻轻扣住了!突得放大的脸,她心惊!他该不是要…吻她?!
脑中还处于卡机状态,他的唇,就贴了过来…
温热的唇,与她慢慢交缠着。
她本能地想要靠后,他却加深了这个吻,抵住她下巴的手握得更紧了。鼻间、与他紧贴着的嘴唇,都能感受到他淡淡的清爽味道。
她,又一次,与他离得这样近。她开始放松下来,静静享受着,他给她的温柔。
许久,他才从她唇瓣离开,深情凝望着她潮红的脸,嘴角一丝半邪半痞的笑容轻勾起。符希似呆住般,回神时他早就站直了身子走到门边了。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她愣愣地点头:“好…”
在简家别墅住了三天,符希基本是恢复了健康。只是一直没有和杨画他们提起的是,她身上那些逐渐淡化的淤青从何而来。也没有人问过她。或许是他们不知道,或许只有简慕音知道…
符希皱眉了。
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问她呢?
“灵子,你确定他已经知道了吗?他问过你没?”
“他没问过我。其实…当时看到你的伤的人只有我和他啦,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不问你,他甚至没问过我。”
和左丘灵通完话后,她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总觉得不安,却不知哪里奇怪。
在简家的三天里,简慕音也是请了三天假陪她的。不过说是陪,其实大部分时间似乎都挺经常出门的。
这不符合常理。
第四天,符希回到学校了。
却让她不能相信的是,班上的同学,少了两个。
那两个,参与殴打她的女生,居然退学了!
“真是活该!”
左丘灵在告知她这件事的同时,忍不住爽快地骂道。
符希心中的那份不安在扩散,也不知怎么想到的,她胡乱地问她:“那…晓游呢?”
左丘灵一愣,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她瞪大双眼看着符希:“小希…”
符希面色复杂,此时却无法再回答她什么了。她急匆匆地转身往易晓游所在班级跑去,左丘灵这会儿也回神跟上。却在到达易晓游班级问过她的同学后得知,她两天前就转学了!两人十分震惊!
“小希,该不是…”
“嗯。”她点头了,却也对左丘灵问的问题模糊不清。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