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闲功夫打我们老杨家的孙女,还不如赶紧收拾几件衣裳,明日一早就让智小子送你走,咱老杨头庙小,供不起你这大佛!”老杨头没好气的道。
刘氏一脸的憋屈,弱弱道:“爹,我真的晓得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老杨头却是一脸漠然的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到了这个地步,说啥都没用了,回屋收捡收捡吧!”
说完这话,老杨头转身回了对面的东屋。
刘氏也转身,拖着木然的双腿回了西屋,然后一头扎到被子里,嚎啕大哭。
……
原本说好了自己回去,用不着接,可是,当杨若晴刚走出老杨家正门的时候,杨华忠和孙氏一起过来接了。
“爹,娘,你们咋来了?”杨若晴问。
孙氏道:“看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和你爹咋睡得着。咋样,这是要回去了吗?”
杨若晴点点头。
这边,杨华忠对跟在杨若晴身后的杨永智道:“智小子,用不着你送了,赶紧回屋去吧。”
杨永智点点头。
杨若晴扶着孙氏走在回家的路上,孙氏手里提着一盏风灯,一路的询问杨若晴事情。
杨若晴将之前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孙氏。
杨华忠跟在后面,也在沉默的听着。
当杨若晴说完这全过程,三个人也已走过了老枫树,走过了塘坝,到了前方的大路上。
此时,杨华忠方才发问道:“这么说,你爷奶这回是真的铁了心要把你四婶撵出咱老杨家了?”
杨若晴点头,“应该是的。”
杨华忠叹了口气,“换做往常,我们都还会去劝一下,毕竟把一个女人休掉这种事,对她来说是天塌下来了。”
“可这回,我和你娘都不会去劝了,因为你四婶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头了!”
孙氏也揽过话茬道:“怪不得娘会腹泻得那么可怜,原来是被下了药。”
“天哪,握住恶化想起来都后怕,四弟妹她咋就能铁石心肠到这个地步呢?”她道。
杨华忠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晴儿娘你杀一只鸡都手抖,她刘氏,哎,走了也好,大家都清净了,但愿往后咱老杨家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孙氏连连点头。
杨若晴更是直接对孙氏道:“这种人确实不能留,这回我可不准你们谁再去帮她说好话了。”
“像四婶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反省自己和改错的。”
“她只会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着她,这回可以为了奶的钱在冰糖雪梨里放巴豆粉,下回搞不好就能为了别的,往水缸里放毒。”
“跟这种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提心吊胆啊,老人,小孩,随时都有危险,真是焉巴的坏!”她道。
孩子是杨华忠和孙氏的软肋,继当初辰儿被偷的事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夫妇俩,都走不出那阴影。
孙氏一直以泪洗面,这一年才稍稍好一些,但每逢看到跟辰儿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两口子都会觉得在心口又划拉了一刀子。
此刻听到杨若晴这番话,两口子都毫不迟疑的点头,“放心吧,我们打死都不会劝了,再不傻乎乎去做那和事佬!”
听到双亲的这番保证,杨若晴放心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杨若晴没有会自家院子,而是住在娘家的闺房里。
洗洗刷刷再烫个热水脚躺到床上,天都快要亮了。
赶紧睡赶紧睡,熬夜对皮肤不好,还容易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