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有想留存到永远的重要事物。
在我而言,就是孩提时的某个回忆
我不时会梦到当时的情景。
那是在当时的年纪觉得相当宽广的,座落于镇上一角的公园
在夕阳开始逐渐染红的小小沙坑里,我与另一个我玩耍着不,说是「我」注:日文此处的自称是偏男性用语的「俺」)太毒了,好歹轧奈也是女生。
不过,当时的我与轧奈之间,几乎没什么差别。
我和轧奈正堆着沙丘轧奈负责拍打外层使山壁固定,我则是双手并用挖刨山洞。死命挖啊挖的,都忘了时间。
然后,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事件
「痛!」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将手指从沙丘的山洞抽了回来。轧奈见状倏地抬起脸。
「怎么了?」
面对她担心的询问,我呻吟着回答:
「手指头被玻璃割伤了」
仔细一瞧,山洞深处有个疑似酒瓶碎片的尖锐物品正闪烁着微光。
「你流血了」
沾有沙子的伤口看似割得很深,流出了黏稠的血液。一开始还不怎么痛,然而敏锐的痛觉却好似一下子被唤醒,随着渗出的血袭来。
「呜」
「我看看!」
我不自觉压地住右手,轧奈却飞快地伸手抓过来。
「不用了!这点小伤没什么!」
我甩开她的手,慌忙将右手抽回来。
「可是」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真不知自己在固执什么,其实我的情况一点也不好,伤口愈来愈疼,指尖渗出的鲜血也开始流到了掌心。
「」
轧奈稍显不悦的无言视线刺过来,但我依然故我。
我想,当时的自己大概是不想示弱吧!
在轧奈面前,我想当一个「可靠的哥哥」而这个可靠的哥哥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伤就哎哎叫的。
像个笨蛋。至今我仍这么想,当时的我真的就像个笨蛋。可是那份愚蠢的坚持对当时的我或许很重要吧?不然我也不会为那种小事发怒。
「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
「是哦。」
轧奈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但她旋即又挂上坏心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