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一章 鬼(2 / 2)

鬼强壮的手所操纵的沉重刀刀可以粉碎任何东西,但这记斩击却被冬马以更快的速度挡下,随即以飞踢回击。

阵内的眼睛捕捉到冬马的飞踢,他试着用左手挡下,但他忘记左手已被切断了。飞踢直接击中阵内的左侧腹。

和阵内如同钟甲一般的腹部比起来,冬马的脚实在太过纤细,看来似乎根本不可能带来多少冲击力,但冬马的脚力却非比寻常。

这一记飞踢的力量穿透肌肉,给阵内的内脏和骨骼带来强烈的冲击,将他巨大的身躯打飞出去,狠狠撞上栅栏。

阵内一边吐着血块,一边站起身来。

如果之前没有在与银狼一战中提升了身体强度的话,他的内脏早就被打成烂泥、脊椎也早就碎裂了吧。

「剑没有用的话就让你尝尝我的地龙!」

阵内睁开双眼,对大地下达命令。

「大地之母的孩子们,化作龙身吞下万物吧!」

咚咚咚,校园的地上传来震动,冬马附近的上地渐渐隆起,化作笼头的形状,土龙瞬间伸长脖子向冬马袭来。

四只地龙张开巨大的嘴巴逼近,准备吞下黄金狼。

原本召唤一只地龙就要耗去阵内全部的力量,但在与银狼一战后,他的力量提升到得以一次召唤四只。

能够借用火焰与大地的力量并不是鬼族能力的全部,鬼族真正的能力是将战斗中所受的伤化作力量。

「四只地龙你能全部打败吗?黄金狼!」

前后左右,来自四方的攻击,根本没有空隙逃走,但冬马并不打算逃开,他正面迎击四只地龙。

一只用踢,一只用肘击,两只用钩爪,冬马在一瞬间就粉碎了四只地龙。被击碎的地龙们化为尘土四散飞去。

在击碎第四只的瞬间,冬马冲向阵内。

阵内把巨剑丢向笔直朝自己奔来的冬马,剧烈回转的巨剑如旋风般朝冬马逼近,冬马挥出拳头将它弹开,前进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阵内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虽然已经预测到、也作奸觉悟,自己会在速度上略逊黄金狼一筹,但他并没有想到连腕力也会输给冬马,黄金狼神狼的力量果然远远超乎想象。

「不过这样才好!不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他甩了甩右手,放出一个能将整个人吞进去的大型火球。

向前逼近的冬马迎面接下火球。

火球发出震破耳膜的声音爆炸,将周围染成一片赤红。

爆炸后的烟雾散开,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冬马自其中现身,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

闪着金黄色光辉的钩爪深深划过阵内的胸膛,接下来的飞踢也击中他的右手,闷闷的「啪嚓」声响起。

「我没有软弱到手被折断就倒下!要折的话,就把我的脖子折断!」

即使失去了双手,阵内仍旧持续进攻,他歪着头,试着用额头上的角戳刺冬马,但一瞬间,冬马的拳头已经打中阵内的胸膛。

强力的冲击自头顶至指尖划过阵内的身体,唾液自嘴角滴下。

「这样还不行的的话!」

冬马往后一跳,拉开距离,迅速挥下手。

铿,高昂的声音响起,五道光芒进射而出,是金色光芒的细长光枪,光枪刺穿了阵内的双手双脚,还有下腹等五个地方,鲜血狂喷而出,阵内单膝跪下。

「我叫你要好奸命中要害!不准只想要把我的手脚毁了!」

阵内毫不理会伤口地怒吼着,看着对方已经几乎没有还手能力,冬马的眼里浮现是否该杀死敌人的犹豫。

这样可不行,如果冬马不杀了他、并留下尸体,就无法达到他的目的转生,最好是能

在胸口破一个大洞,或是把脖子扭断就奸了。

「你现在不杀了我的话,我会一直找上你,如果那女人也在的话,我就连她一起杀!」

「你还说!」

冬马眼里的犹豫因阵内的挑衅而散去,对阵内而言,深雪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不过想要在冬马的怒火上加点油的话,那深雪的生命将会是最好的催化剂。

起身的冬马一口气拉近距离,以散发出光芒的一踢击中阵内的脖子,啪嚓一声,阵内的巨大身躯倒下。阵内的意识随着骨头的碎裂一并散去。

冬马被愤怒所控制,杀了阵内。

厌恶自己的心情让冬马咬紧了牙齿。

脖子被踢断的阵内痉挛了约一分钟之后,死了,生命的气味消失了。

虽然冬马还有很多事想问阵内,但听到深雪会被狙击后脑袋便一片空白,连最后的煞车也失灵了。

解开变身回到人形的冬马像是要甩开后悔的念头般摇了摇头,穿上脱下的衬衫。

当他转过身背对阵内的尸体,打算回家时,一阵强烈的气息忽然袭上背脊。

惊讶的冬马转过头去,他看到应该已经死去的阵内正试着站起来。

他的身体就像是陶器般,全身上下都出现裂痕。阵阵白色的烟雾正不断地从裂痕中冒出。

「要说声谢谢你啦,黄金狼,多亏有你,我才能转生。」

被白色烟雾包覆住的阵内说。

「转生?」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还能作为我的粮食,我们近期之内再战,到时候可要战得更激烈点啊。」

阵内的脚底如同水面般开始摇荡,巨大的身躯慢慢地沉入地下。

「等、等一下!」

「再见啦。」

巨大的身躯消失在土中。

给人强大压迫戚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僵硬的冬马抚着手臂。上面满是鸡皮疙瘩。

「阵内甲牙」

冬马低声念着阵内的名字,皱起眉头闭上眼睛。随后,他的两脚突然失去力量,整个人跪倒在地。即使他立即用手撑住免于倒下,但一股热流自他喉咙深处涌起,冬马忍不住吐了出来,是血。

「,」

一阵像是被钝器击中的强烈痛楚划过脑内中心。

像是被铁槌敲击般的头痛规律地铿铿铿铿侵蚀着冬马。

「呜哇啊啊啊啊啊!」

从未体验过的剧痛让冬马抱着头在地上不断痛苦挣扎

沙草地随风轻轻摇动,发出清爽的声音。深雪一边发出「嗯」的声音,一边和手上的萝卜对瞪。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长发绑成方便活动的辫子。

一旁的静华正以严厉的眼神看着这样的深雪。

静华的右手拿着竹刀,左手拿着码表,身上则穿着黑色运动服,引以为傲的如瀑黑发也绑了起来。和刻意换装的深雪不同,静华的装扮就是她平常的家居服。

在她的脚边放着超市的塑胶袋,里面装了数根萝卜。

「思」

深雪一直瞪着萝卜,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潮,额头上冒出汗水。

劈啪劈啪,含着水气的清脆声音响起,一道龟裂划过萝卜。

「到此为止。」

静华叫深雪停下,深雪就像是刚才一直在憋气一样地拼命吸气。

「用了两分钟才一道龟裂完全没进步呢。」

静华看着码表,一脸严肃。

「静华姊姊对不起,我在家真的有练习」

深雪难过地低下头。

「不要叫我姊姊。我说过特训的时候要叫我教练吧。」

静华用竹刀轻轻点了点深雪的头。

「是、是的,对不起,教练。」

深雪迅速拾起头。

「听好,练习没有得到奸成果就表示你还不够集中,精神散漫的人花多少时间在练习都是没用,去跑公园三圈。」

被这么教训的深雪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照着静华所说的去做。

这是一个拥有大片草坪的大型运动公园,里面有游泳池、各项运动设施,还有慢跑路线,入夜后仍有很多人会在这里运动。

深雪花了将近四十分钟跑完三圈,回到静华身边时已经累趴了。

「呼我我跑完了」

「三公里花了四十分钟慢到实在不像狼人族啊,照理来说就算没有变身,我们狼人族的体能应该还是遥遥领先一般人才对啊。」

一脸不敢置信的静华脚边放着一个空罐,那是暍完饮料之后拿来当烟灰缸用的,里面还冒出微微的烟雾。

「对不起」

深雪从以前就对运动很不拿手,学生时代的体育测验全部都是拿到比最低分的E级还惨的「无法评价」。

「明明就很钝,不过紧急时刻就会变强嘛,深雪你搞不好是新种的兽人喔?」

「唉」

快喘不过气来的深雪一边抚着胸口一边作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的跑步方式看起来挺沉重的,八成是因为你的屁股太重吧。」

「伯母夸我说我是安产型的。」

「生小孩跟屁股的形状无关,生小孩是要靠干劲的。」

「谢谢您的指导。」

等一下得记笔记下来,深雪想。

「光说不练是不会进步的。我们的练习是很严厉的,我既然接下教练这个工作,就绝对不会放水。」

静华用竹刀拍了拍手,看起来非常严厉。

「是的,教练!」

虽然跑完三公里的疲劳还没恢复,但她已经休息过了,现在是特训时间。

我得加油才行。是我自已决定要努力、然后变强的。

深雪一边大口呼吸,一边隔着运动服轻抚着右大腿,那里有一道伤疤之前被香沙莅桂的剑刺入、剜挖、烧伤所留下的,大概不会消失了吧。

冬马说他不会在意,而且还说「这应该算是我害你的,所以是我得道歉。」

想起冬马那时打从心底厌到难过的表情,深雪紧紧咬住下唇。

深雪之所以会想变得更强而去拜托静华,其实有数个原因

如果我拥有更多力量,我就不会受这种伤;如果我有战斗的力量,我就可以在冬马被袭击时帮助他。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深雪希望能拥有自信。

那道无法消去的伤痕,让深雪异常自卑。

对于已经互相许下未来承诺的冬马而言,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如果他看到这道伤痕时皱起眉头,如果他为了不想见到她而躲着她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深雪就觉得非常害怕,所以她非常希望自己能更有自信,而她所选择的手段,就是要让自己能够战斗。

所以从半个月前,她就瞒着每个人拜托静华对她进行特训。

「要更有干劲喔![天使的铁锤』是难度非常高的一种招式,不是随随便便的修行就可以学会的。」

「是的!」深雪握紧双拳,试着培养干劲。

天使的铁锤,这是深雪正在学习的招式名称。

是一种将治愈能力化作杀伤力放出的招式,只有拥有治愈能力的白狼女性才能使用。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白狼女性都能学会。

除了某些例外,每个白狼女性都拥有操纵冷气和治愈伤口两种能力。不过由于个体上的差异,会导致某些人对冷气比较拿手,某些人则对治愈能力比较拿手。

只有对治愈能力比较拿手的人才能学会天使的铁锤。

天使的铁锤能无视敌人的防御力,给予一定程度的攻击,学会之后,便能拥有攻击力远比冷气强大的一击必杀技。

静华这么说过。

「比起操纵冷气,深雪更适合使用治愈能力,能使用死之奇迹就是最好的证据」

奸像是这样,不过听说就算是对治愈能力驾轻就熟的白狼女性,也只有一小部分能学会天使的铁锤。

「深雪一定可以学会的。」

静华说。

「因为我是你的教练啊。」

静华从塑胶袋里拿出新的萝卜。

「如果一次做不到,那就做十次,十次也做不到就做一百次,一百次还做不到那就做一千次、一万次,做到会为止。」她一脸认真地把萝卜递给深雪。深雪点了点头,接下萝卜。

「最重要的是想象力,就像是使用治愈能力疗伤时一样地祈祷,然后同时想象萝卜碎成粉末四散的情景。」

「好的!」

深雪瞪着萝卜,深呼吸后闭上双眼。

那天晚上,特训一直持续到深夜。

一直到黎明都还睡不着。

当天色开始染上一片淡白时,冬马才奸不容易睡着,而且还不过是浅眠而已。

「冬、马。」有个人在耳边叫他的时候,他心情恶劣到不能再恶劣。脑袋和胃里都像被灌了铅般沉重,手脚也使不上力,就和国中那次被静华硬灌了一升酒后隔天的早晨一样。

他勉强张开眼睛,意识朦胧。

「冬、马。」

脸颊被戳了,厌烦的冬马用手覆住眼睛。

「早上了喔,起床吧。」

「再、再一下下」

「上课会迟到喔。」

「」

「我亲你的话,你就会愿意起床吗?」

「思?」

冬马唰地睁开双眼,把头发拨起、闭上双眼的深雪的脸就在鼻尖前。

「呜哇噫呀啊啊啊!」

冬马的脸在千分之一秒内变得火红,整个人弹跳起来。

如果深雪没有稍微避开的话,两个人的脸早就相撞了吧。

「早安。」

「早早早、早安。」

看着微笑的深雪,冬马就像是刚跑完全程马拉松一样呼吸急促地向深雪道早安,心脏还怦怦跳呢。

深雪拉开窗帘,亮白的早晨阳光溢满整间房间。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是个适合洗衣服的日子。」

沐浴在窗外射进的大量阳光下,深雪舒服地眯起双眼。

「就、就是说啊。」

冬马按着额头,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你还刻意绕过来啊,谢谢你。」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先帮你把衣服洗一洗吧。」

「啊,可是我好像囤了不少衣服没洗,我还是自己」

「没关系,洗衣服这种事就是要多一点,洗起来才会有成就戚。」

穿着围裙的深雪转了转手臂闭上一只眼睛。

顺带一提,深雪说的学校是调理师学校,因为她一直想在喜欢的料理领域拿到一张证照,

所以从春天开始去上课,再顺带一提,经营学校的人刚好就是深雪的伯母。

「不好意思总是这样麻烦你啊,深雪。」「冬马,我们说好不说这个的。」

交换着不知曾经在哪听过的语句,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在早饭还没冷掉之前赶快去吃吧。」

「思奸,我赶快去吃。」

虽然他的胃不太舒服,没什么食欲,不过他不能不吃深雪特地为他做的早餐。

冬马试着下床,但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倒在深雪身上把她抱住。

离不开她!

冬马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是只因为拥抱深雪的厌觉太好,再加上深雪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导致他的身体僵硬,手没办法放开而已。

深雪不断眨着眼睛。

如果就这样顺势翻身把体重压上去的话,就能把她压倒在床上。

只是就是有人做不到,那个人就是月森冬马这个青年。呃这应该算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冬马,杂志上说刚起床就做这种事对男生的身体不好。」

「呃、啊、对、对不起!」

冬马用意志力硬把僵直的手拉开,满脸赤红地低头道歉。

「如果要做这种事的话,至少先把早饭吃完吧,不然体力可能会不够喔?」

听到深雪不是对他抱着她这个行为、而是对另一件事向他说教,冬马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早饭很重要嘛」

冬马摆出一个干硬的微笑,走出房间。但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停不下来的咳让冬马就地蹲下。

「冬马!」

冬马伸手挡下急忙奔上前来的深雪,要她别过来。

他咳了将近两分钟,深雪则是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她想靠近,但冬马却不让她这么做。

当咳声终于停下来时,冬马也累瘫了。他的肺在抽痛,意识也变得蒙胧。

「久远之月....」

冬马抓着胸口的睡衣,一边断断续续地呼吸一边说着。

「你到底怎么了,冬马::」

终于忍不下去的深雪拍着冬马的背。

「没事啦,只是有点厌冒而已」

冬马试着要让深雪安心,露出了一个微笑,深雪则是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们去给医生看看!」

「真的没事啦。」

「不可以!戚冒是万病的根源,还有人因为戚冒死掉了!」

深雪用湿润的眼睛瞪着冬马。

「而且冬马你的脸色好苍白」

深雪用双手覆住脸,哭了出来。她大概真的吓到了吧。

「我、我知道了,我去上课之前会先去医院一趟的。」

哽咽的深雪点了点头。

冬马一边抚着深雪的头发一边想着:

如果做了身体检查,到底会发现什么事实?

由于再想下去实在太可怕了,冬马决定停止想象,和深雪两个人一起下去一楼。

他吃完早餐后准备出门去上课。

「我也跟你一起去!要是在大马路上像刚才一样咳嗽的话,会被车子辗过去的!」

深雪这么说,但冬马并没有听进去。

「太夸张了啦!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没事的。」

他笑着拒绝了。

「而且你等一下也要上课啊,我还想拜托你帮我洗衣服呢。」

虽然有点担心,但深雪还是答应了。

「我还是不能告诉深雪。」

冬马一脸阴郁地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他不能跟她说,不能跟她说[久远之月]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也不能跟她说自己被一个

名叫阵内甲牙的敌人盯上、还被迫和他战斗。

大腿被刺中、倒在血泊里的深雪又浮现在冬马的脑海中。

他再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情景了。

冬马在马路前等着红灯,抬头仰望天空。

太阳沉落在飞鸟山间的画面非常美丽。

最后一道夕阳余晖瞬间消失,薄暮支配了夜空。

等到静马终于离开飞鸟的修行场,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通常说到在深山里待上一个月修行的话,一般的印象中胡子和头发都会乱长,衣服也会变得破破烂烂的,但静马不一样,他全身上下神清气爽,看起来就像是都会里精明的商人一样。

不论何时都不能忘记外表的整洁,这是静马的原则之一。

「今晚就在这附近投宿好了先和姊姊大人取得联络吧。」

静马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呵地一声弯起嘴角。

由于飞鸟的修行场里收不到讯号,无法使用手机,庙里虽然有接电,但是却没牵电话线,让他这整整一个月完全音信不通。

「一定会被骂吧」

他说过半个月就会回东京,但都一个月了还没回去,而且还完全没消没息的,静华可能已经气炸了。

静马不但在姊姊静华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同时也是他最害怕的人。

这个时间的话,她搞不好正好出去买东西」

就在他翻着电话簿找着姊姊的电话时,手机响起

「喔?」

画面上显示是公共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静马按下通话键。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冬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传来。

「听到男人讲这种话我也不会高兴喔。」

静马开玩笑似的说,但冬马却笑也不笑地沉默着。

明明就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但电话的彼端却异常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微微的脚步声。

「你怎么了?在哪里打的电话?」

从这句问句结束到冬马回答前,隔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呵....我在医院。

冬马压抑着戚情回答。

呵大哥....我....

冬马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冬马?」

静马忍不住皱起眉头。<div>

最新小说: 光宗耀明 民国:王牌飞行员 大明江湖我可死亡回档 重生之我在剧组加点拍戏 从雇佣兵到战争之王 知否:我是皇太子 天上掉下个牛魔王 我的姑父是朱棣 洪荒:吾冥河,以杀证道! 华娱之女明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