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们县令得知刘公子会行商经过我们赵州县之地,所以特意让毕某在此等候,希望可以邀请到刘公子到我们赵州县去做客,让我等一尽地主之宜。刘公子对我们赵州县的援粮之德,我们赵州县官府上下,以及百姓,都对刘公子感激不尽。不知道刘公子可否移步到县城一行?”
毕星恭敬的道。
“哈哈,你们太客气了。实际上,本公子跟你们赵州县只是交易,给你们粮食也不是白给的。所以,什么感激之话就不用多说了。此外,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次行商事关重大,要赶时间,不宜沿途逗留。所以,还请向你们县令说明原委,请原谅刘显不能前往拜见你们的父母官。”
“这样啊……那行吧,既然不方便,自然也不能强留。嗯,县令特意着毕某准备了一些酒食,就送给刘公子路上吃喝所用,这也算是我们赵州县对刘公子表达一点绵薄之意,表示感激之情。请不要拒绝。”
“哦?怎么好让你们破费呢?这样吧,送你们一百件棉衣,作为回礼吧。请毕主薄代本公子向县令问好。以后有机会,刘某一定会登门拜访你们县令大人。”
刘显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的后面的确放着一些酒食。这个赵州县的县令倒是比较懂得做人,也算是有心了。但刘显不想白要他们的东西,现在这天寒地冻的,送他们一些棉衣也正适合。
“这……那好吧,我就代县尊大人厚颜笑纳了。”毕竟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他跟着又道:“原本县令大人是想亲来的等候的,见识一下刘显公子的少年风采,但有病在身,不易出门,所以,还请刘公子见谅。”
“哈哈,你们县令大人太客气了。嗯,待本公子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去拜会他。说起来,以后我们可能会有很多机会打交道,所以,不必急在一时。”
刘显笑道。
“也对,那么,既然刘公子要急着赶路,那在此毕某就敬刘公子一杯酒,祝刘公子一路顺风。”
“好说好说……”
刘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燕南,说道:“毕主薄,你跟燕南庄主认识?”
“呵,算是认识吧,其实……一度闹得不太愉快。”
“他原本就像是一个落草土匪,自然跟官府闹得不太愉快了。不过,现在燕南已经投了我刘府,所以,算是我刘府的人了。他现在不是在筹建山庄吗?还有这三叉路口旁还没建好的客栈,这些其实都是本公子的产业。所以,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打交道。嗯,这些产业,本公子还得要请你们官府方面多多关照呢。”
“什么?原来燕庄主已经投了刘公子?难怪……呵呵,毕某就说嘛,这老燕,带着数百口人盘据在这片地区,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最近怎么突然就阔气了?在我们县里采购了不少东西。仿似一下子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大财主了。”
“毕主薄,燕某原本就是大财主啊……”
燕南有些唏嘘的接话道。
“好了,燕南庄主,以后就多些跟毕主薄来往吧,这快近年关了,你给我备一份礼物,送给县令大人。具体怎么样做,你自己看着办,本公子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给我好好修建好这个庄园,经营好这些产业。以后,你想不做大财主都有些难。”
“谢少主信任!”
燕南不顾地上冰冷,有些感激的跪下叩谢。
刘显摆摆手,让他站了起来。
这时,毕星给刘显奉上了一碗酒,居然还温着的。
刘显一口而尽,把碗还给他道:“多谢毕主薄,一碗酒水暖入心,此翻情谊我刘显记住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一路小心!愿刘府商队满载归来。”
毕星再道。
刘显挥手,跟他们告别。
再次出发,再行出二、三十里后,刘显才让商队稍作休整。直接吃了干粮才继续赶路。
这其间,黄忠多次前出,带着暗营的人马探路。
事实还是比较安全的。
朝廷官府的军马,早已经对这一带地区肃清了一遍。
刘显现在是打算先前往平原王府拜见伯娘马贵人。
平原王府,其实就是在先帝桓帝刘志的老家的地方。也就是其父刘翼的封地,蠡吾县。
这个地方,位于中山国的东部地区。
事实上,原本蠡吾也隶属于中山国地区,只是后来分为博陵郡,而博陵,实际也等于是一个封邑国名。
至于曲阳,还在中山国的西北方向,更远了一些。
路程直线距离就是两百里左右,这一天的时间,就足可以从杨氏县赶到蠡吾县。
由于路上没有耽误,所以,刘显赶在日落西山的时分,赶到了蠡吾县。
蠡吾县城,同样是受到了黄巾军的冲击,不过,似乎并没有被攻破城池。
这一带附近的县城,其实都有许多没有被黄巾军攻破的。追究原因,那就是这一带较多豪门望族,他们族中能人辈出,且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的势力。并且,也是因为地埋位置的关系,这些地区相当于是河北冀中平原,无险可守,对于黄巾军而言,强行攻占下来的战略意义不大,很容易会被官兵围困。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也发生过内乱,那些黄巾军直接在城内起事,对城内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但很快就被扑灭,起事的黄巾军被官兵以及城内的一些豪族的人马赶出了城。
刘显现在带着这样的一支人马来到了蠡吾县城前,顿时也引起了县内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