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扶额:“小昱,你怎么把大黑的宝宝们带出来了?被浪头打海里怎么办?快送回去!”
这还没满月呢,顶多二十天,能走会爬但还不会跑,毛茸茸一团,在沙地上连滚带爬,能萌人一脸血。
“妈妈,它们非要跟出来。我抱回去好多次,没用!”小包子蹲下来,双臂张开拦住小狗崽们,不让它们再往前,“棉花糖!赶紧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家去!这里危险!”
“棉花糖?”
徐随珠扫了眼卖萌打滚只为撸毛的黑狗崽——分明是五只小狗中唯一一只浑身上下全黑的崽,却被小包子取名为“棉花糖”……这莫非是正话反说的艺术?当妈的理解不了!
小包子撸着棉花糖的肚子,答得理所当然:“对啊!我特别想吃棉花糖,可舅母说棉花糖要等过年才能吃,现在买不到。可离过年还要好久,舅母就让我给小狗取个名叫棉花糖,天天喊它,就不想了。”
徐随珠:“……”敢情是嫂子出的主意。
不远处正给两只大家伙团宠抛饵料的吴美丽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要是她在场,估计要伸手为自己辩上几句:这锅必须她来背的话,她只认一口——大黑的大崽子叫棉花糖确实是她起的头,可二三四五崽,叫什么糖葫芦、菠萝包、爆米花、康乐果,绝不是她的主意!
“糖葫芦是我起的。”壮壮说着,还吸溜了一下嘴,“我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对!”小包子点头,“菠萝包是啾啾起的名儿,她说她家那边的菠萝包老好吃了。妈妈,什么是菠萝包?菠萝剁馅儿做的包子吗?啾啾还说回去给我寄,可她都回去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收到她寄来的菠萝包。”
徐随珠失笑:“这么热的天,菠萝包寄到这里该坏了。想吃赶明妈妈给你做。”
“太棒了!”小包子开心地扭起小屁股,指定又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儿童版扭秧歌了解一下。
“让我猜猜,爆米花是可可起的名吧?”徐随珠笑着问。
她记得可可很喜欢吃爆米花。
过年爆的玉米花,几个皮猴子嫌味儿淡,更钟爱糖葫芦、棉花糖,只有可可拿手帕兜着,抿嘴嚼得欢。
“答对啦!”小包子原地蹦了蹦,“可可姐姐挑的这只花花是母的,给它取名爆米花,它可喜欢了呢!”他指指毛色最花的小狗崽说。
“这名倒是蛮贴切的。”徐随珠赞许地点点头。
“康乐果又是什么?”
“是吃的。”
“……”她当然知道是吃的,都说是吃货小王子了,不起个和吃有关的名,对不起这绰号。
“是佑佑起的。本来叫小赤豆,舅舅起的名,他说赤豆冰棍儿好吃,翠翠姐姐说小赤豆像是在叫小赤佬,不好听。正好佑佑来了,他起的康乐果翠翠姐姐说好听,我们就叫这个了。”小包子说着把小伙伴佑佑拉到身边,“佑佑你给我妈妈介绍什么叫康乐果吧,她不知道诶,是不是有点笨?”
徐随珠扶额:“你俩悄悄话能不能避着我一点?”
小包子捂着漏风的牙齿笑眯了眼。
佑佑也跟着笑:“姨,康乐果是玉米面拉出来的便便,酥酥脆脆很好吃啦!”
孩子们估计就等着他说“便便”,听到这里一个个笑成了小疯子。
许纷纷刮刮儿子的小鼻尖:“淘气!”
“嘻嘻嘻……”
“好了,天不早了,赶紧带着棉花糖它们回去吧!你们也赶紧回家洗澡!都成泥猴子了!”
徐随珠拎起儿子的后衣领,让他立正向后转,领着大黑和它的崽子们回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