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妈妈为了照顾她,置了单独的小楼给她住,但到底还是笼中的金丝雀,没的自由。
不过她已是算幸运的了,有时她不得不想,她是该感谢还是憎恨她的娘亲给她的这副绝色的姿容?
因着这副容貌,她被卖进青楼,从此开始没有自我的生活。但也是因为这副容貌,她保得了清白,让妈妈同意她卖艺不mai身,大多数的客人被她的绝色迷住,倒也是没有什么苛求。
看了小霞一下午满脸的郁色,揽月终是忍不住问道:“小霞,你这一下午是怎么了?从你回来到现在,眉就一直皱着,难不成中午喝的莲子汤里面有未除尽的莲子心,一直苦着你不成?”
小霞嘴角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依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绣着花。
揽月猜测大约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是她也了解一点小霞的性子,怎会是那种被别人欺负的人呢?
“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有些事我本不该跟你说,”小霞踟蹰的道,“只是今儿个听了些于姑娘不好的话,我心里就一直疙瘩着,舒展不开。”
小霞抬眸瞅了瞅揽月,见她依旧望着窗外,也不知有没有在意自己说的话,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是非得靠揽月才行,便咬了咬牙,又道:“昨儿任二少说织云坊到了新货,让我今儿个去织云坊取的。不想,今日去的时候,却碰上了任府的少夫人。”
顿了顿,小霞续道:“那少夫人恶狠狠的不让我拿料子,我说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要是拿不到东西,只怕主子要怪罪我的。那少夫人却是不理,还言语羞辱了我一番,我当时气的差点落下泪来。我心里想着姑娘是这世上再剔透没有的人儿了,怎能被她那样说道,便辩驳了几句,还搬出了任二少的名头,那少夫人依然嚣张的很,还说任府是大少爷在当家,二少不过是个混饭吃的,随后就让人将我撵了出来。”
小霞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一边偷眼瞧着揽月的反应。
“练舞的时间到了,收拾一下,跟我去吧。”揽月却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起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这样对小霞说道。
小霞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在屋中的柜子里拿了揽月的舞衣,急急的跟了上去,心底却还想着揽月到底有没有把她刚才说的话听进耳里。
揽月刚才虽是没有将心思放在小霞身上,但是那番话自是听到了,但是她也知道,依小霞的性子,只怕刚才那番话只能听得一半。不过就算是一半,那少夫人却也是有点过分了。可是她偶尔也听任江提过那少夫人,怎的与她知道的相差如此之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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