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董璃这一行人女眷太多,东西也多,这去京师的路途又是那么遥远,若是没这么多人跟着护卫着,大家也都不放心。
董璃正跟任姜氏告着别,任宇可怜巴巴的拽着董璃的衣角,虽然明知自己得留在凉城学习,不可能跟着他娘走,而且这些也是都说好了的。可真到了分别的时候,小孩子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只知道自己心里舍不得。
柳玉儿这时也到了,见董璃果然还没有出发,才笑眯眯的走至董璃身边。
“我还怕你已经出发了呢,好歹赶上了。”
董璃愁眉苦脸的指了指拽着她衣角的任宇,“我倒是想早些走呢,可有这个小牵绊在,哪里能那么快就出发。”
柳玉儿拽了任宇的耳朵,将他往一旁拉,一边笑道:“你母亲有小宝宝了哦,她都不疼你了,你该拽着她干什么?不如跟柳姨走啊,柳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任宇吃痛,忙松了拽着董璃的手,龇着牙,两只小手使劲的拍打着柳玉儿捏着他的那只手,怒道:“快松开啊,疼死我了。”
柳玉儿哪里会使什么大力气,任宇也不过是夸大说辞而已。不过还是成功让董璃那颗慈母心软了好几分,忙让柳玉儿松了手,又帮任宇揉了揉有些泛红的耳朵,柔声问道:“还痛不痛?你柳姨是跟你玩儿呢,莫生气啊。以后娘不在家,你回来没人玩儿,尽可以去找你柳姨,烦死她。”
任宇一想到以前跟在柳玉儿身边到处跑的日子,心中一喜,脸上也露了笑容,霎时忘了先前柳玉儿的暴行,只想着以后好玩的可多了去了。
柳玉儿无语的对天翻了翻白眼,好个董璃,就知道唆使她儿子欺负她,以后有个小滑头在身边,她还怎么出去玩儿啊?
又在门口磨叽了许久,任姜氏都站得有些累了,董璃才终于有了些走的意思。
拍了拍任宇的头,再次嘱咐他在家要好好学习,勤练功夫,还要听祖母和叔叔的话。而后又跟任姜氏说,让她在家要保重身体,她会常写信回来的,莫要担心。
对于柳玉儿,董璃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经营铺子,我可把我的家当都交给你了。”
柳玉儿自是点头应是。
告别完毕,勉强算是浩荡的车队终于出发了。
眼见董璃的车队已经越去越远,柳玉儿便跟任姜氏告了辞,回了铺子。任宇则拽着任姜氏的手,不舍得进屋,一直到车队都拐的看不见影儿了,才在任姜氏的劝说下,回了去。
三辆大马车,并着那么多随行的护卫,这么多人的出行还是很吸引眼球的。况且只要有心人稍微注意一下,便可发现这还是有些甜头可尝的车队,沿途自然有人生了歪心思。
不过,不得不说,镇南镖局的名头还真的很好用。
出行之前,柳玉儿将一面象征镇南镖局的小旗穴在了董璃所坐的那辆车上,意思是这车队是有镇南镖局的人保的。
就这么一路走下来,倒还是顺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人敢劫车什么的。
因为董璃怀有身孕,因此车队走的速度并不快,重在要走的平稳。毕竟依董璃现在的身子,最受不得的就是颠簸。况且,任姜氏为什么一定要董璃出来时带这么多人?主要不还是为了保护董璃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儿嘛,所以,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这么多人的车队一直在官道上慢的走着。
到了第八日,路程差不多才走了三分之一,车队附近出现了一批人马。
这批人马一出现就拦了董璃的车队。为首的汉子直接对车队叫道:“可是凉城任夫人的车队?”
家丁中为首的一个叫方全的赶忙上前,先对那一群人抱了抱拳,道:“正是,各位可有什么事儿?”
那为首的汉子见方全如此客气,又得知这的确是董璃的车队,也客气了起来,同样抱拳道:“在下是金姑娘派来接应任夫人的。”
方全是个有眼力见识的人,光看那些人,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倒像是被严格训练出来的。就连那些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四个镖师,也没有谁身上能有那等彪悍的气度。
方全道:“请问阁下贵姓?我也好跟夫人禀报一声。”
那为首的汉子忙道:“称呼我范雄便可。”
方全应了声,便往董璃的马车走去,隔着帘子,恭敬的道:“夫人,是金姑娘派了人来,说是接应咱们的。那为首的是个叫范雄的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