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7(1 / 2)

 衣服一福随便挑了两件,她虽然经济不是很独立,但也不是完全被殖民,好歹也有点私人小账号,在国外的时候,她就跟着几个学经济的同学炒炒汇率啊,回来以后炒炒股票啊,多多少少还有点自己的经济空间。

灵月虽然未成年,但是她那个澳洲的姑妈每个月都给她寄钱来,三个人里她最小,可是却最富有,买起化妆品衣服什么的,比姗姗和一福还讲究,奢侈的简直欠揍。

虽然高家幸几次想抢着买单,都被一福拦住了,“怎么着,还觉得我穷呐!”

几个人,唯独姗姗没挑什么,她相貌平庸,对衣着打扮一向不是很讲究,加上家里遭遇了这样的事,原本三家人里条件最好的姗姗家反倒经济拮据了些。她尚且待业,平日里在家就挂在网上打牌,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她原本出门前是说要买一双凉鞋,可是真到买的时候,却总也挑不出合适的。灵月眼光挑出来的那简直可以去参加晚宴了,陆小鸡看中的,堪比非洲土著人的草鞋,一福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眼光,按她的观点,舒服最重要,还是拖鞋最好。

高家幸对她们的眼光深切鄙夷,“什么眼光……”说着从鞋架上拿下一双并不起眼的鞋,往姗姗脚边一放。

“什么呀……”灵月撇嘴,“我刚才看都没看这个。”

一福自己没什么眼光,也就不发表意见了。姗姗半信半疑的伸脚试了一下,却出乎意料的合适,连陆小鸡也忍不住啧啧嘴,“看不出来啊!高家幸,原来你是妇女之友啊!”

“什么妇女之友啊!”高家幸kang议道,“我这叫眼光,眼光!”

不理睬争执的两人,一福对姗姗道,“姗姗姐,真不错,我帮你买吧,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姗姗立刻说,“不用不用,看看最近是不是打折,要是不打折就过段时间再买。”经历过了某些事的姗姗,似乎特别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这反而让一福心里觉得有些发酸。

“你不是正好要过生日的么。”灵月也凑了过来,“我和一福姐合伙买吧,我是小孩,你六我四!”

一福立刻kang议,“你不是小孩,你是小富婆!”

她们三人说笑的这会,高家幸挥了挥手,“别吵了,我付过钱了。”

“吖!”一福立刻叫了起来,“你付哪门子钱啊!”

“我就不能送姗姗礼物啊。”高家幸道。

姗姗笑了起来,既而又故意沉下了脸,“是姗姗姐。”

“姗姗姐,姗姗姐……”他无奈的摇头,“你们家三个,看起来都太幼稚了,哪里像我姐呢。”

“那我呢,那我呢?”陆小鸡凑头道。

高家幸不客气的说,“你苍老过头,像我姨了。”

众人大笑,一福看着大笑着的高家幸,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很温暖,很舒畅。有没有这样的一种人,原来看他什么感觉在没有,却突然在某个时刻,让你感到一阵温暖?

玩了一个下午回来的,三人心情都不错,乐妈妈开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好,连姗姗也难得这么高兴了。

高家幸这个孩子,真好使!

不过可惜,这孩子比姗姗小,要是比姗姗大些,以他家的条件配姗姗不错。灵月嘛,以后那是要出国的,况且也太小。她家的一福,那就更不可能了,像一福这样的女孩,怎么说也是百里挑一啊,等她的计划成功了,那一福可就是前途无量啊……

一福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妈妈的靠在躺椅上笑得很是诡异,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笑成这样,好恐怖哦。”

“有么有么?”乐妈妈立刻伸手捧住自己的脸,“我笑起来哪里恐怖了?”

一福撇嘴,“不是笑恐怖,是你恐怖……”

“我恐怖?”乐妈妈立刻坐了起来,对她来说最不能接受的恐怕就是别人对她的批评了,特别是外貌的批评,“如果连我这种模样都叫恐怖,那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

一福正往厨房走,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很好,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你赢了。”

其实撇开一福的前途问题,她和她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或许说着是郭家的传统,一家亲大团圆嘛。

乐妈妈在商场里当了二十几年的经理,很显然,习惯了做领导,而且习惯在家也做领导。所以一福的一次叛逆被她自己视为领导的失误,时常一个人在家时,她也在琢磨,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一福在国外出了什么事?

学习上有了问题?生活上出了麻烦?又或许是在国外恋爱失败了?

各种各样的理由,单唯独少了一条,一福自小到大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福很听话,有什么大小事也都会和父母说,哪怕是做了决定也要说一声,不是那种闷声不发,任意妄为的孩子。但是她的内心深处那些茫然和困惑,却不愿意向他们说起。

或许这个80年代的孩子,叛逆的背后都有一颗脆弱和懦弱的心,所谓的不满,不服,不平,都憋在心里,或许在他们的内心,这样的声音呐喊到嘶哑,可是在现实中,却只是咬紧嘴唇,什么也不说。

一福不记得自己在哪听过一句话,说是其实真正垮掉的一代不是80后,而是60后,在文革年代他们弃学做了张扬威武的红小兵,上山下乡时上演了一出出抛妻弃子的孽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崇洋媚外,到了如今,成了贪污的主流军。

那么如此看来,60后,80后,都是垮掉的吧。

不过正是因为自己“被垮掉”,所以这个时代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不被垮掉”,而忽略了这个“被”与“不被”之间,真正做决定的,是子女自己。

也许在乐妈妈的眼中,一福就是她费劲心力却还是垮掉的一个孩子。

一福不是未曾提起自己的想法,但是很多时候,这种“提起”只完成了一半,提了,但是不起作用。

“我想看看漫画……”

“漫画!那种东西严重影响学习,你这个孩子最有分寸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应该知道。父母的培养就是为了让你做人上人,但是漫画那种低俗的东西……”

“我想和同学出去玩……”

“什么同学?他家是做什么的?成绩怎么样?你是好孩子,可别跟别人学坏了……”

久而久之,不是一个孩子学会了懂事听话,而是一个孩子知道了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用问。

回国前的时候,乐妈妈劝解了无数的话,一福听来只记得满耳朵的“为你好”,她回了一个消息,“这种‘好’的判断,是我自己觉得好,还是你们觉得好,或是其他人觉得好?如果你们是为了我好,那么就请让选择一次,我自己觉得的‘好’。”

这样的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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