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宇峰没有反应,崔欣芝又说:“你不信?”
陈宇峰狠狠地道:“我什么地方错了?”
崔欣芝舒了口气,笑容再次绽放,那上扬的唇角勾勒出一道魅惑的弧线。崔欣芝说:“你错在依然把自己当成从前的陈宇峰,你不知道陈宇峰已经死了,你是一个全新的人,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新人类。所以没有说错,你的确有病,不是你遗忘了过去,而是你没法认清现在。”
陈宇峰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崔欣芝摇摇头,遗憾地说:“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拒绝接受事实。事实是你的母亲和未婚妻已经与你划清了界限,她们眼中的陈宇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而你不是。陈宇峰已经是一个过去式,与过去纠缠不清不过徒增烦恼而已,你越早认清这个事实对你而言越是有益,而我的职责便是叫你明白这一点,抛下过去的包袱,轻装上阵,从此海阔天空,逍遥自在。”
陈宇峰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只问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们?”
崔欣芝无奈地说:“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执迷不悟,也罢,要放她们不难,你只须答应我做三件事,我便放了她们。”
“哪三件事?”
别说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三百件,陈宇峰也应了。
“你别急,我先说第一件事。”
崔欣芝离开了靠背椅,靠近了陈宇峰,突然将手深深地cha进了**。陈宇峰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不雅的动作,不免大吃一惊。崔欣芝却不以为然,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翘着兰花指,拈着一张粉红色的纸条递给了陈宇峰。
陈宇峰犹豫着接过了纸条,那纸条带着女人的体香和余温,展开一看,纸条上印着一只怒目金刚般的独眼,一行娟秀的小字如淋漓的鲜血般触目惊心,让人怀疑那行小字真的便是用鲜血写就。
“你既然那么念旧,这个人想必你也不会忘记。”崔欣芝眼波流转,轻言软语地说,“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他。”
陈宇峰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娇媚可人的大美人,一张口便要他杀人。似乎人命在她看来毫无价值,杀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稀疏平常。
“我知道你不肯轻易杀人,过去的陈宇峰一定认为杀人是最大的恶行。但是你已经不是陈宇峰了,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你甚至为此而感到自己有罪。我让你杀这个人是让你明白,你大可不必画地为牢,你有没有听说一只老虎为扑杀了一群羔羊而自责的?你现在就是这只老虎,你不能埋没你的天才,杀人是你的本能,只要这些人该杀,你就不必慈悲。要治好你的‘病’,这是第一步,我要让你明白:谁侮辱过你,谁就该死!谁挡你的路,谁就死有余辜!”
崔欣芝最后强调说:“你是世人的君主,当你明白了这个道理时,你还想要我的命,我绝不退缩,让你杀了便是,因为我也只是匍匐在你脚下的奴仆而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