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不到五局,大家的兴趣被激起来,在任三没有作弊的情况下,这种方式是比较公平的,毕竟听骰子并不是电影上描述的那么容易,想听出点数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像任三一样的特异功能。.
张啸林几次猜的点数都被别人抢走,非常恼火,给了一千大洋的筹码后又推出五千大洋,“这次我要加注,我就不相信我老张的运气会这么差,谁愿意接啊?”
大家一听就面面相觑,三大亨肯定不会自己跟自己赌,其他的人又不愿意跟张啸林对杠。任三可不会跟他客气,他说:“张老板既然想加把火,这赌法是我提议的,那就由我接下来,五千大洋由你先猜!”
张啸林看了看骰子盅,“好,我猜21点!”
旁边的黄金荣说:“我也猜21点,任三,有没有兴趣接!”
任三假装随意地扫了一眼骰子盅,却发现只有13点,他心里笃定,大笑说:“两位大老板都瞄上我了,可是这赌法是我提议的,第一次加注又不能不接,我猜20点,你们两位的加注我都接下了!”
大家一见都蛮有兴趣地关注着,压上筹码写上自己猜的点数。
“开盅了,231241,13点,季老板猜的十五点最近,这一局季老板赢!”服务员吆喝着,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张啸林和黄金荣一听脸色就变了,就相差那么一点,他们就每个人多输了五千大洋,真的有点不甘心,这也是任三刻意制造的假象,不把他们赢得没有信心,就是让他们心存侥幸。
季云卿也很不甘心,“什么赢啊?子飞就接近了一点赢了一万大洋,我这才几千大洋!不过挺刺激的!早知道我跟子飞也加上一注!”
任三装作苦笑说:“你们别订上我啊,我这才赢一把,输的你们怎么都不说!”前面五局他都猜得比较远,基本都是虞洽卿和杜月笙赢。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任三和季云卿把桌上的筹码分了,杜月笙说:“接着来!”服务员继续摇骰子招呼下注。
这种玩法跟梭哈有点像,虽然没有梭哈的那种趣味性,但是更加的简单省事,比赌大小好玩多了,一来二去大家越玩越有兴趣,毕竟这个时代的多人赌博游戏比较少。
任三猜大局都是输,但是加注总是赢,张啸林、黄金荣和季云卿都被他赢了不少,连杜月笙也被他赢了两把,搞得别人想跟他对赌都得小心。
杜月笙靠过来对任三说:“子飞,你的这种玩法倒是不错,就是坐庄的不好搞啊!”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在俱乐部里开展这个项目,但是这种玩法实在太公平了,对赌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益处,他还停留在原始的赌场经营思路。
任三把份子筹码扔出去,笑着对杜月笙说:“杜老板应该换个思路,赌场经营并不是一定让赌客跟俱乐部对立,你们可以提供这种赌局服务,比如我们现在这么多人赌博,在赌局中跟庄家没有关系,但是你们提供服务,所以每一局你们就应该抽取10%作为服务费。底下大厅可以作为传统赌场经营,但是贵宾厅应该向服务方面转变。像这种赌法,大家说说笑笑,输赢少的话可以作为社交的一种,想赢钱的话赌场来安排赌局,是个不错的好来处!”他刻意地点拨杜月笙几句,也算是放出结交的一种善意。
杜月笙眼睛一亮,脑中闪过灵感,毕竟他是在赌场沉浸了几十年,一听头就知道尾巴。杜月笙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子飞的脑子就是活泛!呵呵呵!”他为新找到一条财路高兴,心里却越发地感觉任三的神秘。
这里的赌局越来越大,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一碰到开盅的时候就是一声声惊呼,旁边见着好玩又加入几个大老板,还有一个叫介川的日本人也混在里面。
虞洽卿偷偷地告诉任三介川就是日清公司的人,任三看着那个矮胖的日本男人心里就一阵厌恶。“你看我帮你出出气,赢他点钱。”介川混到这赌桌上不过是为了多认识点人,好更方便在中国搞七捻三。
任三等大家下注完猜好点数就开始对介川挑衅,他对介川说:“介川先生,我听说你们日本人是比较豪气的,我加注一万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呢?”任三是为了把矮胖的介川架上去,小日本历来是比较小气的,哪有什么狗屁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