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寒独自回了戒律堂,入夜时江意宁前来拜访,白瑶为二人沏好茶摆在桌上,随后离开了房间。
“萧玉寒,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江意宁端起茶,嗅了嗅茶香。
“有什么可问的?”萧玉寒故作毫不在意。
二人沉默了片刻,江意宁突然说道:“苏离死了,你很厉害,她那具身体用了很多年,你却是能给她毁掉。”
“你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你的占卜推演手段?”萧玉寒并不是很意外。
“我只是想说,我帮着你对付完苏离,这个仇已经结下了,你可以信任我。”
萧玉寒微微一笑,“说不好哪天我也可以帮着苏离对付她的敌人,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任她的。”
江意宁一阵,随后吹了吹杯中浮茶,“你这个人好生不识趣,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和我联手?”
“你不是已经加入道盟了吗?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呢?”萧玉寒有些不悦,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
“说好像我已经说过一次,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有真正杀掉她的能力。”
听到这儿,萧玉寒也意识到了什么,“我问你一句,之前夺舍了苗小蝶的也是虞徽吗?”
“是!”
“她到底是什么人?”萧玉寒追问道。
“她就是你的敌人,也是天魔涧的主人。”
萧玉寒点了点头,心想虞徽既然是天魔涧的主人,那她估计就是“它”了,一个和系统为敌的穿越者,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这虞徽是有机会可以成为朋友的。
但现在几乎不可能了,那次苗小蝶的时候萧玉寒阴了她一次,这次天剑宗的时候,萧玉寒又一次弄死了她,怎么想也是连聊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萧玉寒再次问道:“从你之前的话来看,天魔涧似乎还被什么规则压制着,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圣君是如何行动的呢?还有,苏离……哦不,那个虞徽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江意宁想了想,有些犹豫,想了很久之后他说道:“知道一种妖兽吗?”
“什么意思?”
江意宁继续说道:“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说得太直白给你举个例子,南窟魔蛛,这种妖呢能控制她自己的后代,而且这种妖受伤的时候会躲起来,就算没办法行动也能吩咐自己的后代出去觅食。”
萧玉寒明白这江意宁应该是害怕天道反噬,所以这也是某些算命先生说话云里雾里的原因,因为有些话说得太透那就是泄露天机,所以萧玉寒根据她的提示大胆猜测了一下,“既然天魔涧有着像封印一样的东西,这么说来虞徽不是受伤就是被封印,而且你用了一个比喻,魔蛛的后代,后代意味着传承,这么说来你们的力量也和那位虞徽有一定关系,难道虞徽根本没办法离开天魔涧?可以前我也没听过你们天魔涧有这么多高手啊,你又是怎么离开天魔涧的呢?”
江意宁沉默片刻,“的确,以前没办法离开,但是封印松动了,我们就可以离开天魔涧了,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至于封印是什么,如何松动的,我就不清楚了。”
“要不你再推演一下?”萧玉寒微笑道。
江意宁轻哼一声,“我可以教你方法你自己推演,不过会不会死我就不知道了。”
萧玉寒微微一笑,他深知江意宁精通的卦象推演,不过连她自己都不愿推演,想来这背后答案的代价并不是她能承受的。
萧玉寒没有这么相信这个女人,就算她的态度还有做的事情都能表现自己的立场,但他总觉得这个人没这么简单,索性不愿和她多聊,如果真的要接触,那就以血莲教教主的身份和这个女人接触,但现在自己是天剑宗的长老。
简单东扯西扯聊了几句,江意宁选择了离开。
萧玉寒本想写下一封书信吩咐人给张乘风送去。
可她刚走不久,白瑶突然推门而入,“师父,小师叔来找你了。”
萧玉寒有些疑惑,明明刚才才和小师妹见面分别,这突然又找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连忙吩咐白瑶让小师妹进来,南宫铃儿刚坐下便开口,“师兄,刚才有件事儿忘记了说。”
“什么事情?”
“关于这次去北境的事情,既然柳师兄要留下清剿魔宗弟子,那这次北境之行,估计也就是你去。”
萧玉寒点了点头,现在的天剑宗,也就自己和柳剑棠能算得上合道境的战力,这次的敌人既然是十大圣君之一,那估计也是个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