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姒苑里一片安静,夕沁却在瞳月房门前守着,姑娘只是说不叫她起床,可没说什么时候起,万一起了伺候不周,主子怪罪。夕沁安静的站在门前,心里猜想:瞳姑娘会和主子在一起吗?主子很宝贝姑娘,看姑娘似是喜欢主子,却还不到愿意嫁给主子的地步……主子的事不是我们下人能猜测的,伺候好姑娘就是帮主子了。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才会起来,都这个时辰了,唉!
而房里的瞳月却睡的不亦乐乎,虽然刚开始枕不惯他们的枕头(瓷的,好硬),可后来眼皮打架撑不住还是睡了。眼看着就到正午了,房外的夕沁越来越着急,主子就快回啦,瞳姑娘还没起,这怎么行?于是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却是:锦被可怜兮兮的躺在了地上,这还算好的。床上的情景惨不忍睹,只见她爬在床上,除了背上有几根黑色的带子与一小块三角形的黑色布料遮住了她的身体外其余的地方一丝不挂,一只白花花的腿悬在床外,脸侧向床里,给了个后脑勺,上面的头发还乱七八糟。天哪!这位瞳姑娘怎么能这样穿着?她看着脸上都烧的通红。夕沁拾起地上的锦被侧着连给瞳月盖在了身上。呼!瞳姑娘应该穿上中衣的呀!还是先叫醒姑娘吧!
夕沁侧身站在床前小声的叫道:“姑娘,姑娘,该起了!”……
“姑娘,该起了!”……
“姑娘,该起了,快到正午了!”夕沁喊着,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
“唔,再让我睡会!”瞳月翻个身侧到里边去了。
“姑娘,快到正午了,再不起来午膳时间就过了。”
瞳月猛的坐起来,被子顺势滑下去,黑色胸衣露了出来。饱满坚挺的胸部就这么出现在夕沁眼前。夕沁红着脸,赶紧低下头对瞳月说“姑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哦,不用,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就是,我自己穿!”夕沁抱来专为瞳月买的衣物放在她面前。瞳月一看,说“不是这个,是我的,哪,放在凳子上的就是!”顺着瞳月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堆“布料”,她抱起它们放在瞳月面前,见她熟练的将布料穿着了身上。当瞳月穿戴整齐站在夕沁面前时夕沁还在恍惚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衣物,感觉怪怪的,但却能将身体的曲线恰当的勾勒出来,特别是腿部,显得腿部修长,可就这“衣服”太暴露了,手臂都在外,难怪主子要买衣物。
“姑娘,您不能这么穿着出去,女子是不能将身子给相公以外的人看的。您还是穿这些吧!”说着把一堆古装交给她。
“我没穿过,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你说我这样穿着不妥,那只能麻烦你帮我穿了。”唉,果然是封建的社会!
经过繁琐复杂的程序,瞳月被裹了一层又一层后总算完工。接着,夕沁把瞳月带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打算给他梳个发式,可她的是短发,最后只好放弃。瞳月在看着那复杂的穿衣工程时就放弃了,本来想记住穿法,可看了一会就不知怎么弄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样子都拉变形了,都不知道古人怎么靠这玩意儿化妆的。再看看那些个胭脂水粉:粉像面粉,弄一点在手背,能把什么都遮掉,这粉的遮盖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啊!晚上把这弄一脸,穿一身中衣,再把头发散开,往油灯下一站,凉风阵阵,再发出点凄厉的叫声,不吓死个人才怪。胭脂也不细腻,倒是纯天然无污染嘛,不加任何香精色素!更可怜的是,没有爽肤水、润肤液、防晒霜、隔离霜,天啦,皮肤如果变差了怎么办啊?又不会自己弄面膜,早知道就多学点了。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样都没抹,打算就这么素颜出去的她被夕沁叫住说:“姑娘,素颜出去是不礼貌的。”
“哦!”于是又坐下来,任由夕沁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大约过了20分钟,总算弄好了。夕沁把铜镜搬到她面前让她看。她看了半天,除了变形的脸和黄色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嘛。算了,就这样吧!
打扮妥当以后,他们便来到了大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美味,林翊坐在上首的位置。瞳月看着美食,在林翊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夹菜的手被林翊拦住。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她着一件浅绿色衣裙,比昨天那身衣服顺眼多了。但打她一进门,就没正眼瞧过他,眼睛全粘在美食上了,他心里那个气啊!难道他比不上吃的?所以刚才出手阻拦,就是想出这口气。
“昨天说过要当米虫的呀!虫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你见哪个虫子一大早起的?不是有句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起的早的虫子会没命的。”她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了睡,睡了吃的好像不是虫子吧?
“以后不许起这么晚!”
“那怎么行啊,你昨天都答应让我当米虫的,现在又反悔,不行!出尔反尔,不是大男人的作为!kang议!”说着还真的做出革命先烈的kang议标准手势来,恶汗!
“我是说不能起这么晚,没说不能睡懒觉!”
“哦,好吧,那我稍微起早一点点,一点点哦!可以吃饭了吗?”
“难道你都不问一下我今早干嘛去了?”
“哦,你今早干嘛去了?”
“出去了!”好无力的回答!
“哦!”眼睛仍然盯着美食,一动不动。
“都不问一下我出去做什么?”
“你出去做什么了呢?”眼睛依然盯着美食……
林翊有中挫败感,很无力。在她眼中,永远比不上美食。“吃吧!”
语音刚落,就见一双筷子扎进了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