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主要分三个区,上城区、下城区和旧城区.其中上下城区和旧城区被贯穿全市的天桃江分隔开,而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则是被中山路分为两块。随着市的城市扩张进程一步一步的变成现实,整个城市的重心也从原来的旧城区过度了上城区。市的旧城区和其他有些厉害的旧城区不太一样,别的城市旧城区特,指一个城市中那些仍保留原有城市旧貌又急待需要改造的特殊地域。而市的旧城区因为一条大江的分隔交通变得极为不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旧城区,在有钱的巨富和中产阶级乃至一部分刚上温饱的人们口中都是不屑一顾的。
就在这个已经快被市遗忘的旧城区的某处,一个初夏的雨后午夜,高永亮躺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一个女人章鱼般吸附在他身上,用坚实的胸脯摩擦着他,舌头舔着他的脖子。这个女人皮肤白皙而紧绷,眼睛很大而且黑得发亮。睫毛浓密,泄露着青春的风情。一个尤物,两片稍厚的嘴唇性感地撮着,在等待着……
然而高永亮却对这样裸的挑逗无动于衷,他推开了她,一副热情完全消退的样子。
“来嘛,人家要……”女人又凑了上来,用嘴唇含住了对方的耳朵,声音腻让人骨头发酥。
“今天没有心情,我叫人送你回去吧。”高永亮用力挣脱开了对方。
女人坐直了身体,绸缎般的皮肤从毛毯里滑了出来,居然是一丝不挂。她睁大了眼睛望着高永亮:“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
“我说了叫人送你回去。”高永亮皱了皱眉头,撇下女人,管自己走下了床,点了支烟。
“五年了啊。”看着缓缓喷出的白色烟雾,高永亮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想当年只是一个只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靠着叔叔高大全的提拔以及一帮兄弟的抬举当了黑田组的老大已经快五年了。自从接手前白芒会那个烂摊子新建了黑田组,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是也没有什么出色的功绩。虽然黑田组足足掌管了八个街区,但是全部都属于旧城区的地头。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已经让高永亮觉得有点腻味了。
“宁首,不做凤尾。”高永亮的脑子里回响起了高大全在一开始就对他的苦心教诲。在看过上城区的繁华之后如今想起来多少觉得可笑。
“上面没同意你调去上城区?”女人总是善于察言观色。
高永亮的头脑很清楚地记得三天前高大全是怎么对他说的,做土皇帝好,伴君如伴虎,京城里面难做官。作为一个堂堂分支机构的头目居然连一年一度的组织内部成员聚会都没有被邀请,高大全还这样搪塞自己,这让高永亮感到十分憋屈。本来接手白芒会这个烂摊子就纯属头脑发热,没当过老大想当一回过过瘾,这谁知道当上了就成了板上的钉钉,死活动不了了。旧城区已经属于被抛弃的地方了,就算给他整个旧城区,又能怎样?
想到这里高永亮不禁有些颓然,他冲着那女人微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太多了。”
女人乖乖地走了。五年了,高永亮搞了很多女人,这只是其中一个他比较中意的。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夸夸其谈,而什么时候应该哑口无言。高永亮喜欢聪明的女人,更喜欢聪明的手下,而他的所有手下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谢培。他所打理的三宁区这一片是最不需要他来操心的,而上的月供却是最多的。谢培懂得用用最少的力气赚最多的钱,而且很懂得挖掘人才,有那么一个还算不错的手下陪在身边,这在旧城区的五年才算勉强熬了下来。
不过,有一点他总是弄不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叫谢培一起去娱乐的时候,对方总是婉言谢绝,特别是提到找女人,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之不及,莫非女往恐惧症。说起来谢培的年纪比他大,所以这方面高永亮从来不强迫他。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香烟烫了一下手,拧灭烟头发现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敲门声接踵而至。
“进来。”高永亮抬起了头,“送走了?”
“送走了。”进来的是一个蓄着小胡子的平头男,“刚才培哥来过几次电话。”
“谢培?”高永亮的身体僵了一僵,“怎么不告诉我?”
平头尴尬地看了一眼高永亮没有说话,高永亮这才想起那个时候他正在做某种床上运动,干咳了一声他接着问道:“是什么事情?”
“培哥没和我们说。只是留话说老大您什么时候空了务必回他一个电话。”
高永亮感觉心往下沉了一下,莫非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当着我本人说,高永亮忽然坚信起自己的第六感起来,他就觉得今天晚上有点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做什么事情都容易走神。
“给我接谢培电话,我倒要问问是什么事情。”高永亮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听说李汉宇的得力干将赵汉春这几天出狱了,难道这么快就开始折腾点事情出来了?谢培管的三宁区可是直接和对方的地盘是邻居。成天擦和火花伤两个人的。
而此时谢培的办公室里,愣愣地坐着四个人。谢培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只是没有把脚架在桌子上,而他的对面则坐着凌震威、阿驹、还有我们十有是真货的高家大小姐。高小力坐在中间,凌震威在左边,阿驹在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