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很快地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充足但是又不强烈,微风暖暖的稍稍带着点凉意。此时凌震威正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远处拄着拐杖缓慢挪动步子的阿驹。阿驹的身体恢复速度惊人,身中三枪的伤,居然不到三天就可以下床。起初阿驹只是在病房里小步挪动,到了第四天就可以在住院部走廊练习走路,到了第七天,无论凌震威怎么劝阻,他就执意要到户外来活动一下身子。凌震威想着劝业劝不住,索性就扶着他到医院院子里面来走动走动。
才练了不到半个小时,凌震威就看到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那便是他们的大恩人王连斗。
“嘿。”王连斗的眼神也是好得可以,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树荫底下的凌震威,直接就打了声招呼。
“斗哥,好早。”凌震威从树下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斗哥。”阿驹也是看到了王连斗,只不过拄着拐杖走路速度比较慢。
王连斗看着阿驹摇摇晃晃的样子急忙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了他的肩膀:“伤病员慢慢来。”
凌震威凑上去笑了笑:“斗哥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阿驹则笑了笑:“这身体闲不住。”
王连斗上下打量了一下阿驹,有点羡慕地说道:“你的身体素质还真不错,想当年我大腿上中了两枪楞是躺了两个星期,后来才勉强喜爱地走路的。你可好才一周时间就快活奔乱跳了。”
凌震威也是在一边打趣:“他就是小强命,越打越有活力。”
阿驹被他们说得老脸一红。
王连斗一看就知道阿驹使个脸皮挺薄的人也就不再逗弄他了,砖头对凌震威说道:“还记得上周我说的事情么?”
凌震威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没太指望。斗哥,咱们要文化没文化,要钞票没钞票,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如何事情太麻烦,那也就算了。混口饭吃饿是饿不死人的。”
“哪里的话?”王连斗拍了拍胸脯,“你斗哥斗哥都叫得这么顺了,咱这个做哥的不拿出点实力来不是折寿么。我今天过来可带得都是好消息啊。”
“哦,什么好消息?”凌震威的眼睛亮了亮。阿驹也是很感兴趣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呵呵,不着急不着急。”王连斗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指了指边上的长凳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总让伤病员站着不太好哦。”
找了一个有树荫的长凳凌震威和阿驹一左一右地挨着王连斗坐了下来,王连斗点了根烟,这是他的**惯,每当要长篇大论的时候他就要点上这么一根,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虽然说是在医院里,他客不管那么多,当了高大全饿保镖要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还混什么哦。话说,他也是这家医院的老脸了,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这么多都熟视无睹的样子,只有某些病人投来的鄙视的目光,但是也不敢说什么。
点上了那么一根吸了一口,王连斗感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这么多东西好像有了点头绪:“先和你们说说旧城区吧。自从那天我离开医院之后就一直和我的兄弟王连发一起在处理旧城区这块的事物。你们也知道那次火拼影响很大,死了不少人。还好市的媒体基本都是在我们掌控之中的,所以我们联合的警察局对外就说是一次剿毒行动,大众那边基本算是搪塞过去了。牺牲的兄弟有家属的得发放抚恤费,毕竟这命是卖给了组织的,多少得表示一点。”
凌震威和阿驹都是点了点头,还能黑道谁到不知道自己那天死,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又很多人自己是整个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自己挂了不要紧,但是家里断了收入那就抗不住了。毛会之所以能做到现在这么大,在这个问题上处理的机制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你为组织卖命,组织保证你无后顾之忧,你死了,你的家属由组织来养。
“高永亮也死了,谢培双腿截肢外加肺穿孔。只有半条命,这黑田组算是群龙无首。我们哥俩个就是把散去的人,重新再组织起来,顺便找了几个比较有人缘的重新扶上去。”王连斗摇了摇头,“旧城区基本算是稳定下来了。然后,我们就是组织人手把白芒会的那些渣子一个一个得挖出来,要搞清楚那天火拼到底是谁主使的,来龙去脉是怎么样的。”
“抓到赵汉春了么?”凌震威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仇家,自然问了一声。
“没有。”王连斗一脸遗憾的表情,“抓到的基本都是些最下层的,没有路子和钱跑路的废物。白芒会的主要领导层和骨干一个都没抓到。不过,我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动向了,李汉宇应该带着他们的人去投靠莫利亚了。如此说来,这件事情的确是莫利亚在后面推波助澜。光凭区区一个白芒会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莫利亚么?”凌震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事情做到了这一步,我们兄弟的工作算是完了。”王连斗拍了拍凌震威的肩膀,“至於和莫利亚的交涉,那是老大们的事情。不过你放心,你兄弟的死一定能讨回一个公道的。”
“谢谢,斗哥了。”凌震威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王连斗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下面说点开心的事情。上会我说的要带阿驹去见个老鬼,这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如果今天方便就跟我走一趟吧。”
“老鬼?”凌震威疑惑地看了看王连斗。
王连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瞧我,那老家伙最讨厌别人喊他老鬼,到时候见了面你们可别乱叫啊。那人叫陈先考,别人一般叫他考爷。以前曾经替毛会老大大佬爹挡过子弹的牛人啊,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就退了下来,基本不过问组织的事情了。他这个人没有子女,脾气有倔,朋友很少。但是组织里的人都很尊进他,不光是大佬爹欠他一份情,主要是他的确有身真功夫,而且喜欢指点人。组织里有很多高手都可以算是他的半个未过门的徒弟。这个老家伙现在一直想找个身体条件够棒的人做他的关门弟子。那天我也是看阿驹的条件不错,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要是阿驹真得被考爷看上了,那可就是前途无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