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听到李月云慌乱的声音,胡乱的答应,杂乱的脚步跟着远去。不由得狠狠的掐了相公一把,相公一声闷哼,声音中却带有一丝欣喜。
这个死无赖……最后那几声咳嗽,连绵不绝,梅花转过被捂得通红的脸,看到傻侄儿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边咳嗽着。
你望月狼嚎啊,梅花心想,你是狼人吗?今天是满月吗?
相公终于松开了她,却拉着她的手,嘴角淡笑着,在清冷的月光下身上仿佛镀有一层银粉,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灿烂的开放,如冬日的焰火,眩目,灿烂,蛊惑人心。
身体的经络被封住,失去的灵力,这幅身躯,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梅如雪那娇弱的身体,虽然相公承担的大部分的家务,把她像猪一样的养着,梅花还是觉得,每天都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秋天刚刚到,梅花就觉得丝丝的冷意从骨子里传了过来。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相公劈材,洗衫,忙得不亦乐乎,却动都不愿动一下,恶狠狠的想,谁叫你封了我的灵力,累死你。
却心底暗暗的奇怪,做这些事,他为何不使用魔力,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被他搞得这么复杂,真是自讨苦吃。
贾娘子在院门里闪闪躲躲,望着院内,梅花已经知道这贾娘子就是假扮夫妻的杀手一家亲中的容娘,想起自己一股热情的救了他们一家子,却原来被人家玩于股掌之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扮作没看见她,自顾自在院内打盹。
感受到梅花那充满恶意的眼光,贾娘子在门口徘徊犹豫了半天,还是溜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件缝好的长袍,汕汕的挂在院中间晾晒衣服的衣架之上,又飞快的闪出了院门。
梅花望着这两件长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致,是自己绝对作不出来的,那绣了鸳鸯的荷包,在村子里头想必已经传开了,想起自己一手创建的听微门,那几百人的出向,竟没有在心底念叨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又或是,知道太后与玉妃势力已倒,对如今的皇上竟如此的信任,她望了望院中砍材的相公,即使不知道当今皇上到底是谁?
那么,他必定也是自己极为熟悉的人。她幻想,也许,那一个才是自己的金铭,当今的皇上呢,而这一个仅仅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魔王之子罢了!
一想到此,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她眉开眼笑的嘲笑着自己,怎么这么好骗,难道他自己说自己是金铭,他就成了金铭了吗?她豁然开朗,她不由得笑了,对,一定要逃出去,去找他,金铭。就算你困着我,那又能怎么样?
多日的迷惑一扫而光,她的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标,便哼着歌儿抱着新衫,走入屋内,今天晚上,一定能睡着好觉了吧!
傍晚,傻傻的侄儿叫梅花去吃饭,梅花的胃口便好了几分,一边吃饭还一边哼着歌,摇头晃脑,却不理坐在对面的相公。
只顾自己大吃着。
傻侄儿恶狠狠的同她抢菜,筷子经常碰着筷子,相公便咳了一声,傻侄儿缩回了手,把碗里的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梅花哼歌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带着得意。
相公却默不作声,也不给梅花夹菜,只是自己默默的吃着。
没人欣赏,没人对着干,梅花的歌儿哼着哼着,就没了力气,快快的扒完饭,放下碗,站起身来,走入房,忽略身后两人同时舒了口气的声音。
梅花在床上静静的躺着,转头望了一下房门,忽然起身,把房门上了门拴,把所有的窗都关上,从里面反锁……
既然你不是金铭,那么,你就不是我的相公……
梅花躺在床上,暗想,今晚可真能睡着好觉了。却翻来翻去,像烙饼一样睡不着。
眼睛盯着门口,心想,他不会震断门拴闯进来吧!这样的情形却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天快亮,梅花才朦胧的睡去,边睡尚朦胧的想,今晚可真的睡了一个好觉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梅花从屋子里走出来,傻傻的侄儿正在院子里洗脸呢,看见她,脸上还挂着水珠,就哼了一声,把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下,走回了屋子梅花愣了一下,这家伙,一大清早的,就给我脸色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他给治了。
一边想着,一边就要走出院子,傻傻的侄儿又跑了出来,在她身后叫道“你到哪里去?”
梅花没好气的说“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得着?”
傻傻的侄儿就来拉她,被她狠力一巴掌打了手背,摸着手背道“你不准出去,主人没回来,叫我看着你!”
说完不敢再拉她,拦住院门口,眼都不眨的死盯住她。
梅花哼哼两声,想要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