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晨如远岱青山的浓眉渐渐收紧,心隐隐作痛。两人之间隔着永远无法对外人道的纠葛痛楚。
他曾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动情,可情之一物,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原来毫无交集的人,却偏偏纠缠到一起,最后套牢得,又是谁的喉咙?要了谁的命?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全凭她对外貌的喜好吧。想到竟然要以姿色来评定自己在她心底的地位,上官羽晨心底的无奈愈是浓郁。
“月,姑且问你,在你心中谁最美?”
月儿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支支吾吾,那句本欲出口的“你最美”硬生生哽在喉间说不出口。因为,她想起曾答应过上官流云,若他日有人问起,只能说上官流云最美。虽然月儿对于感情懵懂无知,却固执地认为应该做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月儿的沉默挣扎落入上官羽晨眼中变了样,心中无言的触痛若藤蔓般攀爬上他隐隐抽痛的心,戴着荆棘慢慢勒紧,伤了,却不见血痕。
更残忍的是,月儿挣扎一番之后,一咬牙,愤恨不甘地说了句,“上官流云最美!”
她的愤恨不甘落入上官羽晨眼中却成了坚定不移。所有疼痛皆在月儿启唇的刹那消失,不是不痛,是痛到不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