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儿来到皇宫东门口,正遇见这儿的宫门大开,原来,京城参选的美人全部已集齐,今天是她们入宫的日子,她们一个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头上都罩有干净的白色面巾,鱼贯而入,秩序井然,中规中矩,袅袅婷婷。尽管个个都是小美人,潘玉儿还是发现其中不乏一些年纪稍长的,有极个别的竟然有三四十岁吧。这年龄参差不齐、比较大的女人,其实就是萧宝卷后加的旨意,那些个名字中间带“玉”的。
顾不得惊讶这些,潘玉儿找的人是萧宝卷,她要他放掉叶思凡。见到潘玉儿出现,径自往里闯,守门的太监、护卫指挥待选美人,全部跪倒在地上,“参见贵妃娘娘。”萧宝卷盼望潘玉儿非常,自然有个别人去飞快报告给他知道。“免。”潘玉儿懒得答理他们,可是,这些小美人是怎么回事,她好奇地手指她们,“这些女孩子是——”她可不知道叶思凡已经在皇宫里被活活折磨死,还在这儿有心思不紧不慢地问东问西。
太监稍加思虑,还是据实以答,也瞒不过去呀,尽管顾忌到潘玉儿可能得吃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回贵妃娘娘娘的话,这是京城送选的美人。”“送选?”潘玉儿还是不明白。“太妃与皇后经过皇上认同,在今年大举为皇上招举美人,有幸被皇上相中者,可以被封为妃嫔;如若不能,谴送回家,或者充当宫女,听凭皇上、妃嫔使唤,都是极有可能的。”
“还真是个好色的皇上。”潘玉儿话中有话,太监、护卫却不好反驳什么。甭说潘玉儿对萧宝卷没有抱多大希望,就是现在,更加寒心,也寒心不到哪儿去,希望不大,当然寒心也不多,本来就没有心嘛。她话不再讲一句,径直向皇宫内走去。潘玉儿走过去一段距离,人们这才纷纷爬起身,恢复她到来之前的样子,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
太监一溜小跑直奔萧宝卷的寝宫,刚见到他的人,顾不上礼仪,就大声喊叫,“皇上,皇上,贵妃娘娘回宫了,正往这边赶呢。”如果不是有萧宝卷热切盼望,他断然不敢这样斗胆。听说潘玉儿自己真的回宫,萧宝卷一跃而起,直奔太监来的方向跑去。后面一堆侍从慌乱地紧追不舍,跟随在萧宝卷左右,服侍他,保护他,是他们的职责。
见到潘玉儿,萧宝卷更加快速度,几乎是冲到她面前,才刹住车,然后就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亲了又亲,再也不肯放手,生怕一松开,就又不见人,“玉儿,这两天你去了哪里?朕都想死你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坐卧不宁,干什么都没意思。”
潘玉儿显然很冷淡,并不为萧宝卷的热情打动,“谁杀的娘?”“什么?”萧宝卷没有反应上来潘玉儿指的是谁,他压根就想不到潘玉儿会叫叶仇氏“娘”,也永远不会这样认为。“是谁杀的思凡和我的娘?”潘玉儿把话讲得再具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