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璩他们哪里知道,萧衍留国师大喝特喝,酒入愁肠愁更愁,他自己最后真喝得酩酊大醉,一定要留宿他。国师没办法,走不掉,只好留宿衍王府,反正国师名号已恢复,家事尽可不必担心,应该不再被萧宝卷提防、看管才对。萧衍还不错,让国师住在他隔壁。国师感动呀,萧衍真不拿他当外人,很器重他,他也要抱答萧衍,两个人还算意气相投,从此以后,国师认为,他们俩就可以算是交情莫逆,高攀地说。
早上,作为重要的王,萧衍他们最先得到萧宝卷免朝的消息,于是,刚刚爬起床的他又与国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国师一直在衍王府,褚令璩怎么能找得到他。
中午,潘玉儿穿戴整齐,而且还特意在宫女指点下不嫌麻烦地自己再脱、穿一遍衣服,满意以后,才吩咐,“把御辇备好。”“怎么?你要朕和你出宫?”萧宝卷不知道潘玉儿有什么事,张大眼睛瞅向她。“没有啊。”不解的反而是潘玉儿。“那你动用御辇?”看来,跟潘玉儿讲话,不能拐一丁点弯的。“我自己出去。”潘玉儿在一人多高的铜镜前面最后打量她有没有装扮好。
“啊?”妃嫔出宫,得经过批准好不好,萧宝卷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算了,还是不要跟潘玉儿计较那么多。“怎么?不能用御辇吗?”潘玉儿进出皇宫,只要动车,乘坐的一直都是御辇,不过,都有萧宝卷相陪相伴,她听说过这是他的专利。
“用,倒不是不能用。”萧宝卷本人在潘玉儿跟前还惟命是从,跟个下人似的,又何况是他的东西,主要是他为她打造的鸾驾恐怕还没有完工,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完工,不对,最主要的是——“你要去哪儿?除去叶家人,还有胡海狸,还有潘家,宫外你还熟悉其他人吗?”再多一百个情敌,照样对付。
“不是你说的嘛,胡哥哥的事情,你管不了,我去找能管得了的人,萧懿喽。”潘玉儿之所以亲自前往,是打算显得更隆重更重视,“省得我召萧懿进宫来,给他的面子不够多。”“这样啊?”萧宝卷悬起的一颗心终于又可以放下,他从潘玉儿背后揽住她的腰,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以示亲昵,“快些回来,朕等你,朕会很想你的。”他同意。
萧宝卷特意谴派大内密探扮成普通侍卫,不离潘玉儿左右,还是放不下心哪,并且偷偷叮嘱过路上一定要慢点儿。潘玉儿摆出全副御驾,直奔懿王府而去。潘玉儿刚走,萧宝卷来不及书写圣旨,吩咐行动迅捷的大内密探,带有他的上方宝剑,快马加鞭,提前一步到懿王府传旨,要他定胡海狸死罪,尽快问斩,不得有误。
潘玉儿的御辇仪仗队被萧宝卷暗中减速,大内密探又快马加鞭,自然赶在他们前面。圣旨刚刚传达,是大内密探传达的,还有上方宝剑为凭,足以采信,仓促接完旨,御辇又将临,未至府门前,已有报告,萧懿不以为萧宝卷并不在御辇当中,连忙换好朝服,大开中门,跪迎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