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正在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一阵冰凉袭上脖颈,反射性地抬手去抓,这才发现自己手脚无力。
缓缓睁开眼,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前,若儿笑笑:“你来了。”
声音微弱,竟似情人间的呢喃,刹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我把项链拿回来了,你带着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唔。”若儿微微垂下眼睛,果然,刚刚那一阵冰凉的感觉就是她的那条项链。“你听到我和爹说的话了?”
“对。”
“所以你去找宫玉烈了?”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能知晓她昨日动向的能力。
“对。”
“你和他交手了?”
“对。”
若儿撇嘴,这人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什么时候这么有涵养,她问一个他答一个了。真是没意思。眼睛一瞥,突然看到他随意绑在手臂上的巾帕,鲜红的血液正一点点地渗透那棕色的帕子。
“你受伤了?”若儿一惊,声音透着微微的慌乱。
“对。”
“对你个头,受伤的人是这种毫无感觉的云淡风清的语气吗?”若儿勉强直起身,盯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
刹瞥了一眼手臂,随即勾唇,淡淡地说道:“确实毫无感觉。”
“你。”若儿差点吐血,敢情这人是冷血动物啊,真是白白浪费她月行一次的善心。
“你在关心我吗?”语气难掩一丝兴奋。
“没有,你想太多了。”若儿没好气的撇过头,避免接触到他那越来越黑的帕子,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又发一次毫无意义的善心。
刹看了她一眼,突然勾唇说道:“我累了,你躺过去一点,留个位置给我。”
若儿回头,瞪大着眼,“你在说胡话吧,累了自己不会回去休息吗?干嘛跟我挤同一张床。”
刹也不理她,径自除下外衣,挨着她就脱鞋上床,然后将她往下按了按拉进自己怀里。
“喂,你在干什么,你在这里我爹来了怎么办?”若儿气极,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
“你爹现在还在外面找链子,没那么快回来。”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若儿贝齿咯吱咯吱直响,良久,才狠狠地吐出一句话,“你该庆幸我现在全身无力,否则你早就被打昏给我扔出去了。”
“那等你有力气了再说。”蹭了蹭她头顶,刹的嘴角浮起一抹满足地笑。
若儿咬牙,奋力的从他怀里钻出,看着那张惹人厌的面具,突然很想把它摘下来。只是手才伸到一半,竟中途改道摸上了他受伤的手臂。
在心中狠狠地鄙视自己一番后,挣扎着便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