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有意无意地都会避开宁格格。一下子要接受这个事实,确实不太容易。
如她所说,她定知道康熙皇帝百年之后继承大统的是哪位皇子。莫非她说的典仪府的钮祜禄氏会被许给皇太子?~~~~~~
宁格格表面单纯,谁知道她会不会是另一个十三阿哥?
想到这些,压在我心头的惊恐总是会无止境地翻涌上来,逼的我不能呼吸。
我端着一盆温水,穿过长廊,朝王嬷嬷的卧房走去,在转弯处瞄到府里的两个小丫头,正齐齐私语着。
刻意放慢了脚步,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真是我多年来为了生存落下的毛病。
“真的?有皇子来咱们尚书府?我没听错?”一个丫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
“嘘!你小声儿点儿。是小六子亲眼看见的,哪儿错的了?就在书房和宁格格叙旧呢!”另一名小丫头痴痴地笑了。“皇子呢!要是能看上我,可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别做白日梦了!”
“做梦也不行?”她俩嘻嘻哈哈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