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继续这样米虫下去,当然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不……我苦着一张脸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衣着破旧的囚犯们,心中不免报怨,这紫袖没事拉上我干吗?
上父会听我的才怪呢?我现在看到他就想躲……
想想我刚刚在干吗来着呢?噢……对了,我正在开心阅读旋冰的亲笔信呢?家中一切安好,木山又开店了,还是家具店,生意很好,他好像计划开始做粮食生意,还有经营饭庄,倒是会想,就是绝口不提想我,真过份……
唉……现在连面也见不了一面,只能借着书信来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说真的,离开了一个月还真的挺想他的,不行……得找个时间见见才是,正在计划着如何去做上父的思想工作,紫袖就气喘吁吁跑来拉着我说:“云小姐,你快想想办法,上泡要将这里的犯人杀光”。
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就莫名其妙的站到了这里,这上父真的很让人头痛,我完全摸不着他的性格,率性而为,据说杀人这眉头也不皱一下。
劝他……梦还没醒吧!
可是看着下面的人,心中实在不忍,想了想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上父面前,上父侧着头嘴角含笑的看着我,他这笑容一露,直觉告诉我得小心应付着,旋冰的舅舅竟也在旁边,此时的我朝前走不是,往回走也不是……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们伟大**的团结理念,有效的利用好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人,发展一切可以发展有人。
对啊……这些人如果不用上真的太浪费了,想到了办法,便快步走到上父面前在他耳边轻声道:“借一步说话如何”,毕竟现在国家资源紧缺嘛……
上父挑了挑眉,便起身朝屋内走去,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临走之前跟旋冰的舅舅说道:“在我们出来之前这些人谁也不能动。”
跟着进了房间,我环视了一下,一间不大的书房,简单的一个书桌,后面有一些书,还有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看来是作办公之用。
上父随意的坐在一边,睨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你认为进入天牢之中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国家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上父一笑,意思你就是问这个。
“不……但凡能进入此在的人均非等闲之辈,相对普通士兵来说她们要优秀的很多,乱世中我们就是需要这些亡命之徒”我摇摇头说道。
真晕……他当这是一个平等的国家还怎么着,还人人得而诛之呢?乱世之期,冤假错案何其多……
走近他与之对视,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轻轻的说道:“如果我们能拿来用之……”
“你是说……”上父面色沉静的看着我。
我随意一笑:“这是一把双刃剑,就看你如何使用,现在的她们命悬一线,给她们重新活过的这样一个机会,对你而言只是一抬手的问题,得到的却是誓死效忠,怎么算这买卖都划得来。”
只见上父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也懒懒的看着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里还不知有多少的冤屈之人,不用看其他,我就是最佳实例,所以说这些人怎么也不能死,每个人都有活着的价值。
不一会就见上父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复杂的看着我却语气温柔的说道:“丫头……也许我真的错过了很多,但这一次,我定不放手。”
啊……我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一时有些不明,什么意思……这上父脑书有些秀斗。
上父见我一脸的呆像,也不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便转身出去。
我浑身一抖,这上父太邪乎,我也赶紧转身还没有走到门外就听到上父大声的说道:“尔等今天本应是死罪之日,但是在这国家存亡之际,尔等如此死去似乎太过草率,也太过遗憾,现在我给尔等一个重新选择机会,活着,你们的生命便不再由你们自己支配,以后一切命令听从于我,死……我也自会亲自送你们上路,结束你们今生的一切,我给尔等一天的时间考虑,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说完就见上父转身走回来,我听的满脸黑线,被上父这样一搞,人家还以为他要自己拉山头呢?
我无奈的看着上父“拜托,话不是你那么说的,你应该对她们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什么叫一切听命于你啊,得……我还是跟你讲讲什么叫信仰,什么叫使命感,不过在讲之前你得告诉我是在为谁做事才行。”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上父瞥了我一眼说道。
“你……”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哑口,也是啊……我管这么多做什么,其实我的想法并不一定适合这里才是,他这个征战沙场的老将还能不知道如何练兵,如何去做思想工作,也许我该回去继续做米虫才是。
唉……不过我也想让他知道我存在的价值啊,这样我才有命回去见旋冰,见父亲,有太多的意外是我无法控制的,上父虽是超级混蛋,但却也是一颗可以攀枝的大树,毕竟他还是会护我周全的,这点我还能感觉到,但我这小树还是需要成长机会的……
权和势都是自己去挣取来的,其实我一直都闹不明白为何会把紫袖送到我身边,他不是凤青海的小侍吗?这其中又有些什么呢……
“身体好了,明天起就跟着士兵一起训练吧”上父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怔了一会,便佯装可怜的问道:“可不可以不去啊……”
“在这里你只有服从……”上父突然暴戾的扫了我一眼,我吓得顿时小腿肚书直颤,阴晴不定的男人,前面的温柔笑容绝对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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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我也被扔进了那群死人堆里跟着她们一起接受残酷的训练,为了活命,那些死囚都选择了效忠上父,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每天腿上绑着沙袋,背上约二十斤的木头跑步,不像是学院里的平地,而是设有层层障碍的训练,时不时的一个坑,一会一个护栏让你跨过去,还有就是我那伟大的教官竟骑上马上无情的在后在面抽打着我们,那认真程度与学院可真是不能相比,还真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