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用的是什么咖啡豆?酸度好高啊,”她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哦,对了,我们和你们可不一样,萧可儿对你是一往情深,郑效阳和我是两看相厌……”
“郑效阳?和你算是‘我们’?”曲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赵晗如噎了一下,这个人实在很喜欢找茬,也冷笑以对,“俗话说的好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萧可儿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长裙之下呢……”
“今天的咖啡豆果然很酸,”他冷哼一声,“还有一句话,叫作烈女怕缠郎……”
“好了,不用再酸下去了,再酸下去可就没玩没了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把话题引入正轨。
“没你想的那么多缠绵悱恻,郑家和我们家原本是世交,他们手中也有赵氏的股权,所以在我心里他们也有杀害我父母的动机,不然这么殷勤地非要把他们的儿子往我这里推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大美人,”赵晗如嗤笑一声,“他们把儿子送到国外来,一定是在打我手中股权的主意。”
现在的赵晗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小白花了,当年的变故让她一夜长大,这几年又在金融圈里打滚,也见多了尔虞我诈和翻脸无情,她的心早已冷硬得像一块坚冰,对那些故人,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旧情,只有冷漠的怀疑。
何况她和郑效阳之间,本来就没有旧情。
郑敬和安可君那么卖力地撮合他们两个,完全不顾自己爱子的意愿,难道就是因为太过喜欢她本人了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这么多年来,母亲留下的那句话始终在她耳边,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些情谊,在金钱面前全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世界上只有钱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她的冷漠让曲岳的脸色稍缓,但眼底的阴鸷又让他有些担忧,“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好好照顾你那位未婚夫人选吗?”
“那当然,”她端着咖啡起身,冷笑地看着窗外,“郑效阳这个人冲动易怒,性格莽撞,完全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他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他在那个女人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不过郑敬夫妇一直很反对,不知道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才迫使他同意出国,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是很不情愿的,这种人最容易被套话。”
“你说的郑敬就是你父母的世交??”
“你不知道他?”她惊讶地看着他,“当时我只说了我爸妈是做钢铁生意的,你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你父母在国内很有名,当初赵氏的新闻也被炒得天翻地覆的,我会知道他们很正常,其他的阿猫阿狗我就未必知道了。”
她被他的刻薄逗乐了,“不过,郑敬其实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他原来是混江湖的,在我们c市也算是个金盆洗手的老大,势力很强横,名下的产业也不少,什么夜总会啊,ktv啊,酒店啊,保安公司啊,这几年也做房地产开发,不过都是与人合作的,他的钱不少,但在商界并没什么名头,你不知道他也是很正常的。”
“混江湖的?”他有些吃惊,“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他真的是义薄云天的江湖大哥,但如果他真觊觎你手中的股权,只能说你当初出国是非常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