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扬汇报的处理决定,钟书记是首肯的,而今,距离自己升职的时间已经是一天一天的接近了,而在这样的敏感关头,还敢于制造出这样轰动的事件的目的与其背后的人的身法,这已经是令人胆寒的了,可是,由于这件事情,计划得周密,而且咋听上去又是那么的儿戏,丝毫不像是政治斗争的所谓,这半真半假之间,则令人更是觉得不安,难道说,这竹西的风向要变了么?!虽然黄书记要去省里了,可是,这黄老的家乡,这经营了也算有些日子的竹西大本营,难道说还会有人如此的不顾后果,决然敢为?真要是如此的话,屈指全国,也不出一掌啊。
而为了这个目的前去从一个小小的村项目入手,这格调是不是低了点?在看到钟书记似笑非笑的模样之后,秦扬醒悟了,不由得暗自好笑,什么时候,自己的神经也这么的过敏起来了,难道说是这进入了体制之后,所养成的职业病?!又或者,自己成了被迫害幻想狂?这实在是令人那什么的,不过,这样的一个结局,倒是令秦扬感到满意的,毕竟,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眼看着这钟书记就要高升了,可不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差错啊,就先不提钟书记对自己的知遇之情,便是,自己与钟书记的这私交,自己无论如何也都希望这他能够一帆风顺下去的啊,即便,自己对于那继任的女县委书记比较的头痛。
从县委办公室出来之后,秦扬拍了拍头脑,平素一向自我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细心,如何如何的面面俱到。可是,自己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究竟做的这叫什么事啊。光想着前去向钟书记汇报这件事情了,却疏忽忘记了人家受害者的情绪,好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再加上这时间上也还算不晚,现在前去进行弥补,还来得及。
想及如此,秦扬连忙驱车前往柳河农业研究基地,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虽然,自己已经事先安排工作人员前去安抚慰问了,不过,这么大的事件,自己不亲自露面,那于情于理可都是说不过去的啊。虽然这天色已经晚了,不过,倒也可以让人更为的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不是,这虽然不算是第一时间了,但也绝对不算晚不是?!好歹都在同一天啊。
对于秦扬的到来,农业研究基地里的人们可也没有这么给好脸色,虽然,秦扬及时的出现,并解决了问题,可是,这归根结底,可也不是这个人柳堡乡最高领导人的责任么?!尤其是那张恒源更是如此,一向都只有自己欺负人,还没有人敢于欺负自己的骄傲的人,今天被狂暴的村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不啻于是人生之中最大的丑事,而造成这一丑事的本源,张恒源自然是将之牢牢的安在了秦扬的身上。
“你来干什么?我们农业研究基地不欢迎你。你们这都是些什么破地方啊,要什么没有什么,这也就罢了,偏偏人又是这么的坏!居然还有脸来申请做农业研究基地?”张恒源盛气凌人的指着秦扬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大抵所有恼羞成怒的公子哥儿,都是如此的做派,错的不是自己,是别人。要是大家全都指责自己的话,那更为的简单,错的不是自己,是这个世界!嗯,嗯,一切都很好,很强大。
不过,农业研究基地的众人到底也是有文化,有素养的,虽然对于秦扬也有不满,可是对于张恒源如此盛气凌人的做派,那也是极为的讨厌的,而且,就很大的程度上而言,人们对于张恒源的不满要远高于秦扬,毕竟,知识分子大多数是要面子的,而张恒源这样靠着关系进来的的富二代,在众人眼里,或多或少本来就是矮了半截的,再加上如此几近于无赖泼妇的骂街,则更让人觉得这张恒源丢了自己的脸,丢了农业研究基地的脸。
当然,张恒源,张大公子,此时此刻,自我感觉,还是非常良好了,为民喉舌,为民请命,这一系列伟大的字眼一一浮现在张恒源,张大公子的脑海之中。
出于张恒源意料的是,秦扬既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恬着脸来赔不是拉关系,而是看 也未看,闻也未闻的往赵菲菲的主任办公室径直行去。
胆小鬼,懦夫!张恒源心中恼怒的骂着,同时嘴上的功夫依旧没有停止展示:“我说,你这个人是聋子,还是哑巴啊,跟你说话没听见是吧?都说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秦扬回过头来,叹息了一声,摆了摆头,又继续往前走去,同时手在屁股后面扇了扇,没有任何的言语。
这一切使得张恒源震惊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的话是屁话,还是说自己的话语臭不可闻?!作为一个富二代,一个不成器的纨绔而言,张恒源的智商毫无疑问是要在水平线之上的,居然看懂了秦扬的意思,这也不得不算是一件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的事情了。
“你不想活了是吧?!”张恒源脸上布满了铁青,秦扬的这个意思,想必围观的农业研究基地的人都看得懂的,如此的侮辱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容忍的啊!!张恒源不顾自己那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罢工的危险,向秦扬猛冲过去,居然,还能够摆出一个漂亮的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