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光无可奈何失笑,道:“老夫人考虑甚是。.WenXue”察觉女儿拉扯衣袖,低头相询,“阿南,怎么了?”
顾家琪看看池越溪,又指指自己,再比比女眷里一个女人,再双手比划交送的意思。谢天宝翻译道:“顾伯伯,小南是说她是顾夫人的女儿,东西应该交给自己的姥姥保管。”
顾照光笑了,道:“是爹爹没想到,”他转向池府当家老主母,“老夫人,小婿事务繁忙,阿南很多事都已能自己独立做主,她选太师夫人为托管人,还望老夫人成全孩子一片孝心。”
池老夫人笑得一派和气,道:“这是哪里的话,孩子有孝心是咱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老身也不过担心小孩子没个计划乱花钱,交谁管都一样。”
说了这么多话,老夫人也觉得有些累,作势捶捶肩,众媳妇知趣地告退。顾照光抱女儿回旧园,青苹、青菽迎上来福身:“小姐。”
见女儿奇怪,顾照光摸摸她的头,道:“你大伯母让她们来的,说京里人多事杂,没个贴心人在身边,诸多不便。如今看来,阿南身边还是有些人,爹爹才能放心。”
因着那场溅血的池顾婚礼,顾家人与池家人已然誓不两立,青苹青菽为顾家家生仆,本是留在侍郎府,然,侍郎夫人赵氏忧心有人生事出乱子,今儿赶早到郦山侯府,向老侯爷夫妇讨了恩典,遂派两丫环近身跟随小小姐侍候。
顾照光吩咐道:“青菽,你去做些易入口的点心。”
青菽应道:“爷,婢子早备下了素芽肉丝咸粥。热乎乎正好入口,”她手脚极是很麻利摆粥食,还笑嘻嘻讨巧,“小姐,饿坏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再扔下我跟苹儿,没我们俩个,你连莲子酥都没得吃。”
顾家琪冲她做个鬼脸,顾照光见女儿还如平常般淘气快活,脸色放缓许多。
“爷,您先洗把脸,”青苹端来热水,“让婢子喂小姐吃些东西。”
顾照光笑道:“放着,你们先整理行李。”
青菽看房里箱柜乱七八糟,刚叫了声,就给青苹掐腰肉拦住,两人闷声不吭地收拾。顾照光给女儿擦脸洗手,再喂她吃粥,父女二人再读一会子书,时候不早,顾照光便安安置女儿和谢天宝同床休息,他去池越溪房。
其妻既然以女命要胁,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那对夫妻折腾来折腾去,就是那样。
顾家琪很快睡熟。是夜无语。
隔日拂晓,池老夫人打发太师正妻到旧园,搜集仆妇们认为的贵重物品,好送入太师府库房。谢天宝见她们粗手粗脚,却是故意在毁坏珍品,恼得想揍人。
顾家琪拉住他,打着哈欠,摇头让他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