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不好了,任大人刚才派人来报抄查卢府的时候居然查出一件禁物请旨怎么处置!”门外忽然有衙役来报打断了两人刚才的亲昵。
林琰听得此话不由一愣,皱着眉头问道:“什么禁物!”
“是一副《殷院雪漫》的画卷……”《殷院雪漫》!?林琰心中一寒,口中却道:“这自然按证物处置先收好便是。”
朝中所有与当年殷家一脉的官员早就被皇上清楚干净,这十年过去了居然会在卢太守的府中冒出一副《殷院雪漫》。那么他本想帮楦王掩盖勾结外臣的罪证,将这个案子快刀斩乱麻的处置全部落空。一旦涉及殷家这么一个多年来皇上的死穴那么必是要牵连多人进去。便是自己这几年辛苦经营的信任,都有可能因为一个意外而牵连进去。到时候,谁都可能成为这一场局中的炮灰……
想到这里林琰的脸色一变望着钱浦,却见她忽然间微微一笑挑着眉望着他。钱浦见林琰眼中冒火的盯着自己,便要起身却被他拽住烫伤的手背按在桌上低声吼道:“你做的是不是!就算我这么看着你,你还是要做一些这么愚蠢的事情!钱浦,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多少人!”
“我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你少无赖我!”钱浦迎上林琰咄咄目光,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心中却是坎坷不安,深怕此时被林琰看出自己的恐惧来。
林琰微微一笑,一把按住她的身子。将她重新牵制在椅子上,嗵的一声她的身子重重的撞上去疼得险些落了泪却咬着牙咒骂道:“林大人,就算我们有什么分歧政见。您可以弹劾我,软禁我,却也不能对一个朝廷命官动用私刑……”
“动用私刑!?”见钱浦面不改色的狡辩,林琰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不禁戳着她的鼻子骂道:“钱浦,你的疯狂要害死多少人知不知道!你以为借此拖延交由圣上重新派人审理,卢太守的命就能有转机了吗?你要完大的,不但是卢太守。你我只要稍有不慎也会载进去还有家人师族可能受连!你怎么敢如此大胆毫无顾忌!”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轻笑,心中却是一冷。若不是林琰的咄咄相逼,她何苦要走这一步险棋,部下这样的险局。终于,钱浦用力掰开他的牵制辩驳道:“你从来都不肯给别人留后路,你从来都不肯用你高高的手臂轻轻抬一下去成全一下我小小的奢望。那么事到如今,你凭什么怪我没有给你留后路!我求过你……我也愿意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可林琰你给过我机会吗?只要……只要你肯放弃一点点利益,就能成全我所有的希望……我是疯子,可逼疯我的人就是你自己!”
“钱浦……”他忽然望着那双含着水光眸子,此时带着几分绝望愤怒的瞪着他。她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疼,猛然用力捏在她身上。钱浦闷声一哼,望着那只捏在自己胸前的大掌怒骂道:“你松手!林大人,请你自重些!不管明天我们会不会下地狱,但是现在至少我们都得活得像个人样。”
“自重……”林琰此时已然被她激怒,多少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的钱浦一样激怒他。哪怕是那个刁蛮任性到极致的林夫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看场好戏。可是对于一意孤行的钱浦,林琰是终于怒了!他的手掌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狠狠的一捏,捏的钱浦生疼苍白的脸五官窘迫的聚在一起。
她虽然用缠布塑着胸,可被林琰这么一捏却也隔得她疼痛不已。想到男女之别,此时他的轻浮更让钱浦羞愧不已。身体的触感,疼痛之中带着几分酥麻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林琰听见她的低吟,挑着眉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