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面无表情:“我没错!是他想害死我在先,这叫一报还一报!”
邱琴琴在一旁加油添醋:“对,对,龙鳞我支持你!”
邱德志跨进院门:“你们俩要气死我是吗?好,你们走,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们!”说完,他关上了院门。几人都没想到,邱德志村长大伯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进不了家门,龙鳞心里很不是滋味。邱琴琴嘟着嘴望着薛国斌:“国斌哥,我们怎么办?”
薛国斌冷冷地说:“我们要扶这人去我家敷药,你们实在没地方就跟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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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村里各家灯火阑珊。
邱德志吃过晚饭,点了烟斗,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烟,他在等龙鳞回家。表面上,风平浪静,若无其事,其实他内心整个下午都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龙鳞从五岁来到村里,进了他家,算算已经整整十八年了。
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不容易。这十八年里,他们两父女相依为命,谁都离不开谁。她就是他的全部,她就是他的命啊!平常,他连重一点的话都舍不得说她,就是怕不小心伤害了她,即便是她没考上大学,他都原谅了她。
可是,今天,他却那样骂她,她一定难过死了,恨死了他这个老爸!
所以,她才不回来吃晚饭,她还在生气吗?她会不会因为生气不吃饭而饿着?不会,不会的,她一定在国斌家吃过了,国斌是个好孩子。她该不会不想回家吧?不行,怎么能让她在男孩子家过夜呢?国斌再好也不行!
想到这里,邱德志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在地上灭了烟头,匆匆出门朝国斌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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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借着或明或暗的灯光,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细风吹拂树叶与芭蕉叶,沙沙作响,房前屋后的柴堆里悉悉索索,不过,她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在心中暗暗窃喜: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多高明,不出三日,他一定现出原形。
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颗流星,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龙鳞前一刻还心情开朗,此刻却已脸色大变。为何这时候让她见到扫把星?这是凶兆啊!莫非……她不敢往下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如此强烈,是危险吗?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切正常呀!
不对,有细微的脚步声在身后,这声音厚重,沉闷,透着小心翼翼,难道真是?
声音越来越清晰,龙鳞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是她坚持不让薛国斌送自己回家,她说,凶手只要看见了今天下午她和邱琴琴、李健仁合演的那场好戏——空前绝后的苦肉计,几日之内,必定会出现,所以要他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备抓凶。而且,现在天才刚刚黑,一定不会有意外。
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凶手竟然这么快就要下手!
龙鳞不敢回头看,在心里提醒自己:别慌!千万镇定!才走出来不久,这里离国斌哥家很近,如果他敢下手,我就大声呼救。我得走慢点,否则太远了,他们听不到喊声。后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她的心砰砰乱跳,好像要蹦出胸膛。
她几乎能听到那人的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已经避无可避,龙鳞索性大着胆子迈出脚步飞跑,可是,她根本没跑动,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她的判断没错,对方果然是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她情不自禁高声呼喊:“救命啊——”
可惜,只喊了一声,男人就已经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无法喊出声音来,她的双脚已经离地,任凭拼命挣扎,似乎都无济于事,对方实在太过高大结实,她的力量越来越小,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用仅剩的意识,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只要再坚持一刻,国斌哥他们说不定就会在下一刻来营救!
“啊!”
就在龙鳞束手就擒,再也无法坚的最后一刻,困住她的那人突然惨叫一声,随后松开了她,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扭曲着,一张脸在煞白的灯光下狰狞恐怖:“老头儿,多管闲事,找死啊!”说着,他冲上前去。
邱德志手里紧紧抓住一块砖头,大喊:“乖女儿,快跑!”
那人与邱德志很快扭打一团,龙鳞一边在地上寻找硬物,一边高声呼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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