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要真死了,估计伤心的那个人都轮不上她!
她转身就要离开,可走到卧室门口脚步又停滞了。
她是来找他要身份证,这身份证还没找到她就走了,那今晚怎么陪母亲回老家去?
还有,万一佟振宇这厮在这房间里这真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那她估计也脱不了干系吧、
不说隔壁家的阿姨看见她回来还跟她打了招呼,这是人证,而走廊里和电梯里星海名城肯定是装监控设备的。
也就是说,她今儿个用之前的钥匙开了佟振宇公寓的门这事儿,她想赖肯定是赖不掉的,万一他有个什么事儿了,那她肯定是嫌疑犯,而且还没有之一。
再说佟振宇的身体如果真不争气翘辫子了,那她岂不是要落下个谋杀亲夫的罪名来?然后还要去狱中坐几年牢?
呸呸呸,什么亲夫?明明是前夫!
不过,不管是亲夫还是前夫,总之谋杀这罪名她无论如何都是担当不起的,她可不愿意再进一层看守所。
至于监狱那种地方么?她这辈子更是从来都没期盼过。
最终,她不得不从卧室门口折返回来,看着病床上用手按住胃部的病猫男人,想了想,觉得应该给他的亲人打个电话,至少要有人来管他才行啊。
可手机拿在手里,她却又愣住了,因为佟振宇的那些亲戚朋友的电话,她是一个都没有,而唯一有的,就是前几天打过的助理孙兴的电话。
她迅速的按下孙兴的电话,可手机里传来的却是转秘书台的提示音。
好吧,这大过节的不说,关键是孙兴前两天说他人在上海,估计这出差还没回来吧?
章子君被折腾得没脾气了,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能自认倒霉,于是赶紧转身去了衣帽间,帮他找了套衣服出来。
床上的佟振宇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而整个人也跟病猫似的没一丝丝力气,要让他自己把衣服换了,难度估计和让他起来开车差不多。
最终不得已,她只能自己动手,爬上床去帮他换衣服。
佟振宇虽然成了病猫,几乎没力气,不过那嘴却还是能说话的,见章子君用力的拉扯他身上的睡衣,嘴里还忍不住嘀咕着:“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子君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当即甩他两个耳刮子,她一个女子,脱她的衣服还能做什么?
去去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兴奋,一个女人脱男人的衣服?
靠,她这哪里是在脱他的衣服?她这不是在剥他身上的皮么?
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的皮给剥了,不就是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头么?
呸,佟振宇这厮的肉有什么好吃的?
这会儿生病发烧跟个病猫似的,人都说猫肉是酸的,她才不要吃这酸酸的猫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