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安柔只觉得四周突然变得冰冷,她被他强行按在胸前,甚至听到了他不规则跳动的心跳声。
是不是有些讽刺?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是谁?”得不到答案的石景天声音已经明显的变得不满。
安柔把脸扭向一边,落地窗上五年前她亲手剪的大红喜字还在,只是,她和他的婚姻,早已经没了任何欢喜之言。
他说要柏拉图式的爱情婚姻,可在和她结婚没多久后就跟外边的女人闹出绯闻,而跟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是恍如路人。
脑海里莫名浮现廖欣然给她看的那张照片,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他居然吻他的妹妹,这样简直是
安柔用力一推时,恰好石景天也松开了手,然后,她的身体朝后退了两步,整个人直接跌落在地板上。
石景天听到摔倒声即刻按开了灯,目光落到安柔脚背上那块纱布时眸光一沉:“你的脚怎么回事?”
“不小心擦伤了。”她淡淡的解释了句。
“看医生了吗?”他蹲下身来,伸手把她脚上的鞋子脱掉,仔细的检查着。
没看医生哪里来的纱布?这样白痴的问题安柔选择直接忽略。
“这个应该不能沾水吧?”石景天又问了句。
安柔冷哼一声,用手撑住地面挣扎中就要站起身来,没想到石景天却先一步把她打横抱起。
他浑身的烟酒味,浓烈得有些刺鼻,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她恍惚看到一丝柔情,只是那柔情她却怎么都看不懂。
“石景天,你究竟想怎样?”她用力压下心头那抹难受,声音好脸一样冷漠的问。
“帮你检查一下伤口。”他很自然的回答,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她脚背的擦伤。石景天的小心翼翼,轻柔的动作,以及他用手握住她脚踝处滚烫的感觉,都让安柔无限的迷茫。
其实她很想问:石景天,你当初结婚时跟我说的柏拉图式的婚姻是因为嫌弃我吗?
可最终,嘴唇抿了又抿,还是没有问出口来,只是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却又恍惚回到了和他结婚那天。
那一晚,他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省,后来她吓得打了120,新婚夜直接把他送到医院去挂的点滴。
在医院的观察室里,他脸青墨黑,手脚冰冷,那一瞬她吓坏了,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一颗心全都在他身上。
而他就是在她的哭声中醒过来的,看见哭得泪流满面的她,无奈的掏出手绢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半开玩笑的道。
“你哭什么呢?我又没死,放心吧,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当寡妇的!”
“伤口没事,一点擦伤而已,医生已经上药了。”安柔淡淡的把叫从他的手里抽回来:“谢谢关心!”
安柔说完这句,即刻起身,忍着另外一只脚的疼痛,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