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儿，莫九九的窘迫懊恼立即烟消云散。怎么说，眼前的人都帮了自己。
粉红菱唇抿了抿，她揽揽垂到腮畔的发丝掩饰刚才的冲动，轻声问道：
“是你安排的？”
“你希望是我安排的还是不希望？”细密纤长的睫毛像两叶蝴蝶翅静静躺在白瓷般的肌肤上，话很快滑出嘴边，古晟锦凝视她，眸深如夜——很奇怪，自己平时说话可不喜欢用问句，尤其跟女人。今天如此反常难道是因为昨晚看过雷傲送来的那几页资料所致？
是了，应该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啊，觉得什么事都能遂自己的希望。”
又是句令人错愕的话，莫九九在他的目光中慢慢低头。微风送凉，她的脖颈和脸颊却没由来的发热。
她这半羞半躲的动作让古晟锦从自己的恍惚中清醒，清清嗓子，他恢复一贯的轻嘲语调：
“能进古氏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你不会不想去吧？生活首先是要生存，懂吗？”
“废话，我当然懂。”刚才一瞬间的温柔荡然无存，她挑了秀眉，瞳孔清亮而纯净：
“只是我不想…”
“不想欠我人情。”一眼就读出她在犹豫什么，古晟锦淡淡加了句：
“没必要觉得欠我什么，如果你能为我所用的话。”
不解的巴眨双眼，莫九九弄不懂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为他所用，难道他想招兵买马争权夺势？
随手扯了扯胸前的领带，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在考虑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加入古氏后担任本人的助理，我吩咐你干什么都不能有异议，当然，你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老老实实呆在公司代替我签字什么的，也包括替我解决一切我不想搭理的问题。这份工作吧，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我的助理已经换过很多。如果你怕自己胜任不了，那就继续跑人才市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