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不屑地看了看那桌上的银票,“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用钱来补偿的。我还没有那么的廉价,那么的不堪,去要他的钱。如果他以为这些钱可以弥补他心中的愧疚与不安的话,那么他错了。您还是回去吧,拂袖失陪了。”
说罢,拂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虽然有了那些钱,她就可以开家小店,然后过着自己想要的平淡日子。但是,她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的,尽管身处这肮脏的泥沼,但是她依然可以有一颗纯洁的心。
第二天晚上,拂袖正在楼上忙活着,忽然李忠走了过来,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说:“拂袖姑娘,今晚如意轩的正主儿要见你。慕容少爷说了,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他可以帮你拒绝掉。”
拂袖的手暗暗攥紧了拳头,然后肯定地说道:“我去!”
没想到昨天孙进刚刚碰壁,他这么快就过来了。
如意轩里,赵淳斜斜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系在腰间的那只白色荷包细细端详。还记得那一晚,莫卿因为看见他出入怡红院而吃了醋,一气之下撕了那块雪缎。自己苦苦哀求莫卿为他绣个荷包,并且图案一定是她身上独有的蝶。只可惜,这蝶只绣了一半,她们之间的一切便结束了。
她是那样决然地离开,而自己则在她离开之后保留了芳菲园的原样,并对外宣称王妃在养病,不许外人打扰。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去芳菲园里坐坐,那天他偶然发现了这只丢在针线笸箩里的荷包。这应该是她唯一一样为他做的东西吧,尽管上面的蝶只绣了一半,但是他还是天天把它挂在身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的时候,拿着它,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寻找着属于她的气息。
昨晚,孙进回到府上,带来了让他失望的消息,她没有接受,甚至是那样冰冷的拒绝。而今晚呢?她会不会来见他呢?赵淳的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他把荷包紧紧地攥在手中,可是手依旧是有些颤抖。经历过残酷沙场、阴谋权术的他,从未害怕过,从未不安过,但是一遇到和莫卿有关的事,他就会乱了阵脚。
她若不来见他怎么办?他已经做好了到楚天居去直接要人的准备。
她若是来了,他们又该怎么办?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吗?那是不可能的。
她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昨晚,孙进对他说,她瘦了,而且气色也很不好。是啊,她受了那么重的剑伤,紧接着又打掉了孩子,失了那么多的血,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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