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见到凌云破，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秋长天’。”</p>
“后面我读档到过去变为凌云破的时候，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幸会，秋长天’……”</p>
“不会的。”昆仑镜回答说道，“时间线唯一且不允许存在悖论。”</p>
“所以在前面的例子里，你听到凌云破说了什么。那么在后面的例子里，作为凌云破你也必须说同样的话。”</p>
“当然，如果前后只是几句话的不同，这些小的扰动我会用镜花水月帮你排除掉，所以你不用特别在意。”</p>
“如果是大的不同呢？”秋长天警惕问道，“比如回到过去，然后刻意大范围改变已经发生的历史？”</p>
“你的企图会失败。”昆仑镜回答说道，“而且，你会遭到时间大道的反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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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你看到徐应怜死在自己面前，然后你读档回到过去，想要阻止她的死亡，改变历史。”</p>
“那么大概率就是你在阻止之前，就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阻止——比如在路上就被一道天雷劈死了。”</p>
秋长天耐心听完，若有所思地道：</p>
“但是我可以提前拦下她，然后设法搞点幻术之类的玩意，让‘过去的自己’按照已经发生的历史，看到‘徐应怜的死亡’，对吧？”</p>
昆仑镜愣了半天，似乎完全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半晌才道：</p>
“如果能做到这样，那确实没有问题，不会引发时间反噬，而且我的镜花水月就可以做到。”</p>
秋长天叹了口气，说道：</p>
“这不就是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么？没个十年的脑血栓功力，怕是压根想不出这么神奇的设定。”</p>
“什么……懦什么夫原则？”</p>
“没什么。”秋长天叹气说道，“就这样吧。”</p>
昆仑镜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问道：</p>
“其实……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徐应怜的？我不是问秋长天，我是问你。”</p>
“徐师妹啊。”他微微一笑，“一个因为憧憬我，而选择跟随我的可爱后辈。”</p>
“那么，安知素呢？”</p>
“安师姐？她就像高岭之花，虽然本身就非常娇艳美丽，但真正令我欣赏的，是她那毫不畏惧踏向天空的勇气和实力。”</p>
“你喜欢她们么？”</p>
他沉默片刻，冷笑道：</p>
“阿镜，所谓的相信和依赖有相同的意义哦，那是弱者的行为。”</p>
“我要走的道路已经铺设好了，在抵达终点之前，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拦我的脚步。”</p>
“寂寞的天空王座，至今仍然无人登临。而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空窗期，不会持续太久了。”</p>
昆仑镜听得越发难受，感觉仿佛就要裂开了。</p>
这家伙是什么变强怪，他真的拥有人类的感情吗？</p>
“……也行吧。”</p>
它含糊其词地附和道，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难以抑制的念头：</p>
虽然为了拯救世界，我要被迫使用镜花水月帮他伪装，欺骗那些可怜而无辜的姑娘们。</p>
但是这个镜花水月，偶尔失误一下下，让她们认识到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p>
比如，将徐应怜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完全伪装出来的“无敌秋长天”，潜移默化地、一点一点地、缓慢扭转成他面具之下的真实。</p>
安知素也是一样操作，让他自以为安师姐所认识的是“虚假的凌云破”，其实安师姐认识的是挂着凌云破名字的他自己本身……</p>
等这个工具人帮我补完了天，不再使用镜花水月的伪装，回复原本的真实气质和相貌后。</p>
却惊恐地发现徐应怜、安知素两人，仍然能认出他来。</p>
那样的话，大概会很有意思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