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渐散,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沐铭帮苏墨琰把脉察看了下病情,之后,便领着云诗琬去客房休息,而苏墨琰则是去准备婚礼的事情。
“你可以在院中随便走走,但别走远了,我出去瞧瞧。”沐铭交代着。
云诗琬因着方才的事情还在生气,根本不想理他,沐铭无所谓的笑道:“师父让你上京就是把你托付给我,我的意思也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你别总是拿义父的话来压我。”
从义父救下她的那一刻开始,可以说,她的这条命都是义父给的,她不该不也能忤逆义父的意思。
沐铭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招让她就犯。
沐铭深深叹息,神情严肃的说:“你还是不懂师父的意思,师父与琰王素不相识为何要让你送药方上京,还将他的病情告诉于你?这其中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与琰王能成为朋友,也是师父要求的,我自幼便父母双亡,是师父收留了我,不仅教我医术,还让我进学府学习治国之道,当时我不明白为何,在我二十岁那年,师父让我上京结识琰王,我才突然间明白,师父之所以让我学这么多,不过是为琰王培养一个左手右臂。”
沐铭说完,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在别人的眼中,他活得自由洒脱,可谁又知道,他的人生,他根本做不了主,他是为别人而活的。
云诗琬清澈的双眸里写满了同情,原来,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很多,她和沐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