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茶楼的雅座包间面积很大,足足有四、五十个平米,包厢里还别出心裁的设计出欧式的小吧台,吧台靠墙的陈列柜上依次摆放着品种各异的名酒,其中以洋酒居多。在靠近吧台的地方,还隔出一个豪华的会客厅,客厅中间挂着一盏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红色的真皮沙发造型别致,围绕着房间形成一个圆弧,沙发的前面的电视背景墙上贴着咖啡色的地心岩石砖,墙上挂着一台52寸的液晶电视,围绕着电视还摆放着一套高档组合音响。
“哈哈哈,小方啊,季老板的这个包厢,一般人可不是能随便进来的啊,特别是他珍藏的那些老外的洋酒,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护着,平时我想喝一口都难!”
宋龙山进了包厢之后,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显然对包厢里的一切很熟悉。
“宋老头,你又拿我开玩笑,我的这些洋垃圾再怎么着,也没有你地窖里的特供茅台珍贵啊,你要是愿意,咱俩换换,我两瓶换你一瓶,怎么样?”
“换就换来啊”
方飞扬跟着花t恤老头、宋老、还有那位中年人在一品茶楼的包厢里已经聊了一会了,通过宋老的介绍,他知道了这位身穿花哨的夏威夷t恤的老头名叫季福华,是这家茶楼的老板,也是一位资深的古玩藏家,在古玩交易市场里还经营着一家名叫“华宝斋”的古玩店。而在楼下跟在宋老后面的中年人名叫乔建军,是做玉石生意的,宋老介绍他时,对方很客气,也很商业化的递给方飞扬一张名片,上面很简单的印着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本老宋老身边还有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众人一起上楼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在耳朵边说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姑娘临走时,方飞扬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暗道惋惜,没机会与这么靓丽的美女共进晚餐了。
“小方啊,这方古砚你既然答应转给老季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这一次让他占了一个便宜!哎,上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你有这件东西啊?”
宋龙山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在场季福华,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的妒忌,言下之意,你如果早告诉我,我就把它买下了。
“哎呀,宋老头,话不能这么说话,我可没有占你朋友的便宜啊,我开出的这个价钱虽然比不上年初保利拍卖的那款清风明月的老坑端砚,但是最起码比目前市场价要高一成,你也知道拍卖行的买卖是要扣除宣传费和手续费的。”
季老板本来正乐滋滋的品鉴着刚到手的这方古砚,爱不释手的摩挲着,一点也不在意砚台上残留的污渍弄脏了双手,一听宋龙山这话,立即不乐意了,丢下手里的砚台,气鼓鼓的叫嚷道。
“没关系的,既然我已经答应出售了,这物品现在已经归季老板所有了,我已经收了人家的支票。”方飞扬急忙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其实我也是今天下午无意之中得到的,现在一转手我还赚了不少!”
“哦?”
宋龙山一听很感兴趣,说道:“原来这个古砚竟然是你捡漏得来的,那就先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件宝贝的?让我们老头子也一起分享分享。”
于是方飞扬把下午来古玩市场的目的,以及在雷阵雨到来之前帮那个年轻的摊主收拾字画,最后两人在亭子里避雨,他无意中相中这款砚台的事情条理分明的讲了出来,当然,对于自己那神秘的感知能力,方飞扬也就偷偷地省略掉了,他知道这种匪夷所思的超感能力还是埋藏在心里比较好。
当方飞扬说到他以600块的价钱,从年轻的摊主手里打包买了两幅字画和这方砚台的时候,在座的几个人虽然都是身家千万的富豪,也无不感叹他的好运,毕竟捡漏的乐趣不是金钱和财富可以衡量的。
如果不是方飞扬怀着一颗乐于助人的心,那么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他。
宋老此时看向方飞扬时,脸上满是赞许的神色,不住的点头。
最后方飞扬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黑色的元代小印章,请宋老帮忙掌掌眼。宋龙山看完之后,得出的结论和原先方飞扬想得差不多,印章的确是蒙古族人使用过的,上面的文字就是八思巴文,至于目前的市场价值大约在三、四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