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令与师爷从后堂中走了出来,凌霜的杏眼一眯,冷笑道:“耽误了这么久,你也该审案了吧?”
“这个案子还需要审吗?明眼人一看便清楚了。你殴打‘玲珑舞乐坊’的老板与她的属下,导致她们身受重伤,并且当街强抢舞妓。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俯首认罪好了。”县令说着,便把凌霜丢弃的那把油伞给亮了出来。“这就是你伤人时所使用的凶器,乃是物证,而人证便是被你打伤之人。”
“你这县令根本就是颠倒黑白!明明是那些恶徒仗势欺人,我家小姐为了救下苏公子才被逼无奈地出了手。”小彤凛然地反驳道,因为她坚信邪不压正,所以才会如此的有底气。
即使听到了小彤的不敬话语,县令都没有太过动怒,也只是大声说道:“你这丫头才是在此处信口雌黄!本官怎么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不信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人证物证。”小彤示意妙龄走上前来,并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可以询问苏公子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是人证。”
县令那听得进小彤的话,只是按照规矩顺口问道:“那物证呢?”
“我这里有那个老板所写的*书,就可证明她是自愿把苏公子赠给我家小姐的。”小彤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了那条写有血字的锦帕,并展开举起。“由此物证在,怎可说是我家小姐当街强抢舞妓?他们那些恶徒根本就是诬陷我们!”
“那条*书是侯老板在你们武力威胁之下被迫所写,根本不能当做物证。好了,本官政务缠身,哪有那么多功夫跟你这个丫头耗着。”县令微微抬起手来,向衙役示意一下,厉声说道:“来人啊,把这三人押入大牢,五日后再提审定罪。”
“你这个昏官!哪有你这样审案的?”小彤气得大吼,但见站于一边沉默不语的凌霜,她更是焦急地说道:“小姐,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县令如此胡来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凌霜这清冷地语气中,根本无法判别她的意图。只见她看向围上来的衙役说道:“不劳你们押送,我自己走去大牢好了。”
“小姐?!”小彤吃惊道,眼睛瞪地简直要凸了出来。我没听错吧?殿下自己要去坐大牢?
无视于小彤那惊异的表情,凌霜冷冷地扫了县令与师爷一眼,便迈起莲步走出了大堂。
不稍多时,凌霜、小彤和妙菡就被衙役带到牢房,随之便把他们关了起来。自始至终凌霜都是相当的配合,连一丝反抗的举动都没有。
小彤是纳闷地盯着凌霜不放,但想来想去都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何想法。难道真的是因为殿下没坐过大牢,所以一时兴起想坐坐看吗?要是说以前的殿下不会有奇怪的想法,我倒是相信,但失忆后的殿下则会时不时的突发奇想啊。她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似乎也合情合理的……
“小姐,都是因为妙菡的缘故才会连累您沦落到这种地步,妙菡就是死也不足以赎罪了。”妙菡满心愧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他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水汪汪的眼眸更显得他可怜楚楚。
干什么啊?这里的男人还真是弱不禁风呢,一点点的小事就哭的淅沥哗啦的,简直比三八还三八!哭什么哭啊?我还没死呢。凌霜微微挑起柳眉,耐着性子说道:“我口渴。”
“啊?”一直还沉浸在愧疚之中的妙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地发出了声音。
“我口渴。”以凌霜的个性,她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这下倒是为妙菡破了例。
“嗯,妙菡明白了。”妙菡快速地用衣袖擦拭着眼泪,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只见他站在牢门前,对着牢头喊道:“牢头大姐,能否请你给我家小姐倒碗水来?”
“哎呦喂,瞧这小嘴甜的,这声大姐都把我叫得心中痒痒的了。”牢头兴奋得满脸油光闪闪,两只小眼睛像两颗绿豆在滚。
只见她屁颠颠地跑上前来,伸手就欲拉住妙菡那白皙的小手,还好妙菡反应迅速地倒退了一步,不然的话便让那个牢头吃了豆腐。